土八郎猛然叫道:“脉经网!你是海姬!”
金网犹如汹涌的海浪,从四面八方,罩向土八郎,后者一阵扭动,下半身已经钻入地下。
鸠丹媚喝道:“别让他逃了!”
金网缠住了土八郎的半个身子,丝线如刀,割破土八郎身上的厚泥。他闷哼一声,全身一耸一抖,泥土暴射,将金网向外稍许弹出半寸,身子瞬间没入地下。
水气茫茫,一闪而过。甘柠真出手了!
鲜血从地底下喷出,依稀听见惨叫声。甘柠真将剑鞘缓缓从地面拔出,鲜红色的血顺着剑鞘,不停滴落。
鸠丹媚急忙问道:“死了吗?”
甘柠真摇摇头:“不清楚。”
鸠丹媚不安地道:“要是没死,我们今后可就麻烦了。唉,你的三千弱水剑要肯出鞘,他必死无疑。”
甘柠真淡淡地道:“他不配。”
鸠丹媚叹了口气,海姬道:“刚才土矮子说过,还有一个叫木七郎的同伙,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鸠丹媚道:“幸好他们各自行动,否则三个妖怪聚起来,倒不容易对付,我们快走吧。”
走出城门,鸠丹媚向四周看了看:“小色狼,现在你想去哪儿?往西走,一路上都是热闹的城镇,东面则是大海,越过海,可以直达红尘天最繁华的大千城。唉,除非我们回到龙蝶的洞府,隐居起来,否则日后不管去哪里,都是步步艰险呢。”
“走水路!”我欢呼道,长那么大,我还没看到过大海呢!
第o17章丽人行(上)
湛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
浪花溅出白色的泡沫,一只海鸟掠过,翅膀尖在灿烂的阳光下,闪出一点银芒。
“原来这就是大海啊。”我指手画脚,兴高采烈地嚷道。我和鸠丹媚、海姬正站在一只金色的巨大海螺上,乘风破浪,向东疾驶。甘柠真躺在雪莲花里,洁白的莲花,顺着蓝色的海水荡漾,漆黑的长照出海浪的艳丽波光。
我跳到螺尖上,脱下鞋,赤脚浸泡在海水里,“啪嗒啪嗒”地踩打水花。十多条飞鱼从脚旁窜起,又钻入波浪,溅起一条条闪亮的光线。我大呼小叫,海上的一切真是鲜有。
海姬笑道:“你这么喜欢大海,不如来我的脉经海殿作客。脉经海殿,就建造在海底。那里的海景,比这里漂亮多了。”
我挤眉弄眼:“做上门女婿吗?可以考虑。反正现在,我有一大包金银做聘礼。”
海姬脸一红:“小无赖,总是没个正经。再胡说,我就割了你的滑舌头。”
我冲她吐吐舌头,扭头对鸠丹媚道:“对了,这一路上,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对你施咒的家伙?”
鸠丹媚呆了呆:“原来那晚醉酒的话,你还记得。你嚷着要出来,难道是为了这个?”
我伸伸懒腰:“不为了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鸠丹媚沉默了一会,道:“其实你不必当真的。”
我一脸坏笑:“因为老子过誓,要摸遍你的全身嘛。不找到那个家伙,杀了他,怎么实现我的春梦?”
海姬看看我,又瞧瞧鸠丹媚,嗔道:“小无赖,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阳光照在海姬乳白的耳垂上,映出了金黄色的绒毛,绚丽无比。我望着三个美女,意兴大,摇头晃脑地念道:“三月三日天气,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甘柠真讶然看了我一眼:“想不到,你还会做诗。”
我顿时汗颜:“这是一个姓杜的老头写的《丽人行》,我可写不出来。不过看到美女们的心态,嘻嘻,男人都是差不多的。”
说笑了一阵,鸠丹媚从怀里拿出魅舞玉鉴,仔细琢磨了半天,又把它浸在海水里,这一次,玉鉴并没有飘出绿烟。
海姬摇摇头:“魅舞玉鉴真的失效了。依我看,魅舞里根本就没什么武技。”
鸠丹媚沮丧地叹了口气,随手一掷,将玉鉴扔入大海。
海姬摸出半颗雪魄脑,得意地道:“还是这个管用。”
我好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罕见的生物——雪魄的脑子。雪魄生长在穷山恶水中,说它是动物吧,它长年植根在淤泥里,会开花结果。说它是植物吧,但它有脑子,有五官,一旦现有人要捕捉它,就会立刻消失。”
“这么古怪?”我抓抓脑袋:“它有什么用呢?”
“雪魄脑不但可以帮助修炼,还能抵抗天劫。”海姬把雪魄脑轻轻抛起,吸气,呼气,吞吐之间,雪魄脑不停地转动,根根血丝泛起殷红色的光芒。“吱”的一声,一根血丝渗出雪魄脑,遇风就化做一滴红汁,海姬轻轻咽下红汁,身上的金甲,仿佛更亮了。
我羡慕地盯着雪魄脑,要是有这么个玩意,我可就不怕什么天劫了。
海姬对我睒睒眼,像是明白我的心意:“我要用它来提升脉经甲御术,等将来用不着了,再送给你吧。”
我咽了口唾沫:“真的?你真的肯送给我吗?”
海姬哼了一声:“那要看你老不老实了。”
我拼命点头:“老实,我一定老实。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我见到其他女人,一定老老实实。”
鸠丹媚忍不住娇笑起来,每次她笑,我的目光总被她胸前的波涛吸引,海姬瞪了我一眼,自顾自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