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丹媚伸出长而柔软的舌头,轻轻滑动:“好像很好吃。”
美女你的香舌味道一定更好。我心中暗想,嘴里说道:“废话,过去在洛阳,老子做的叫化鸡顶呱呱,三里外的野狗都会被香气引过来。怎么样?尝一点吗?”
鸠丹媚摇摇头:“我吃素。”
“哦,反正你不能被男人碰,等于是个尼姑,吃素倒也对。”
“才不是呢,据说素食可以减少天劫时的危害。”
我吃惊地叫起来:“啊?真的还是假的?”
鸠丹媚道:“你看看甘柠真、海姬,哪一个是吃荤的?别怪我没早提醒你,反正就你这点妖力,就算一直吃素,也避不开天劫。”
我愣了一下,急忙问道:“甘柠真、海姬和你也会遭遇天劫吗?”
鸠丹媚点点头:“修炼的人类二十年一次小劫,二百年一次天劫,二千年一次玄劫。”
我笑得幸灾乐祸:“哈哈,原来你们也要遭劫,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啊。什么吃素吃荤,老子偏要天天大鱼大肉,还要比你们活得更长!”
天空忽然一暗,乌云密布,“轰隆”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我连忙抓起刺骨鱼,窜进了湖畔边的一座木屋。
这间木屋,是我伐树搭造的,很简陋,用巨石堆成床,树皮搓成细绳,再编织成草席和被子,十几个泥烧的土罐堆在墙角,盛满了我酿制的果酒。一串串晒干了的果子五颜六色,悬挂在屋檐下。
鸠丹媚跟了进来,她现在好像变成了我的跟屁虫。我狠狠盯了一眼鸠丹媚浑圆高翘的丰臀,可惜,中看不中吃。
雨点密集,湖畔上升起腾腾的白雾。雪莲花瓣自动合上,将甘柠真包裹起来,仿佛融化在茫茫烟水里。海姬伫立在岸边,一动不动,全身滴水不沾。雨水打在她头顶三尺上,就像被无形的巨伞挡住,再也无法落下。
“我靠,海姬好牛啊!”我羡慕地道:“这就是那个什么甲御术吗?”
鸠丹媚哼了一声:“海姬的甲御术源流正统,她又是脉经海殿的席女武神,当然有两下子。”
我听鸠丹媚说过,脉经海殿是北境著名的甲御术门派,十分厉害。只是没想到,海姬竟然是那里的女武神。
“不过遇上我,她也赚不了什么便宜。”见到我的眼神,鸠丹媚有些嫉妒地道。
“我相信你,美人。”我冲她挤挤眼睛,看来我的三大美女保镖,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动北境的大角色啊!
大雨滂沱,天色白茫茫一片,我捧出土罐,拍开泥封,一面大口喝酒,一面啃咬刺骨鱼。在恶劣的天气,躲在屋子里吃喝,还有大美女陪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芬芳的酒香飘满了屋子。鸠丹媚终于忍不住了,抢过我的酒罐,闻了闻,小心地舔了一口。
我嘻嘻一笑:“味道怎么样?”
她看了看我,猛地举起酒罐,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大口牛饮。酒汁顺着颀长的脖子流下,在深深的乳沟里滚动,闪闪光。
我又抱起一罐酒,和她对饮起来。
从中午喝到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十多个酒罐横七竖八地滚倒一地。
“好喝,我,还要喝。”鸠丹媚脸色艳红,眼波荡漾,舌头在打结。
我打了个嗝,放下空空的酒罐:“你醉了,美人。”
鸠丹媚咯咯乱笑:“我不是什么美人,我是个美妖,我和你一样,都是妖。”
我摆摆手,眼前的鸠丹媚好像在摇晃:“好吧,美妖,你,说说,说说你是怎么被诅咒的?老子想听!”
“是一个古怪的男人。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鸠丹媚舔了舔酒罐沿,醉醺醺地嚷道:“他想要我,我不让,就被他下了诅咒。噢,该死的诅咒,该死的男人!酒呢?我还要!”
我用力拍着胸脯,拍得砰砰响:“你放心,老子陪你去找他。我们去杀了他,替你解除诅咒!有我在,你放心!明天,老子就去宰了他!”
鸠丹媚拼命点头:“好,我们去宰了他!”扑通一声,趴倒在石床上,呼噜声震耳欲聋。
天啊,是不是胸越大,呼噜就越响?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日他,他奶奶的,你怎么睡我的床!你……”话没说完,双腿软,一头醉倒在地。
窗外,夜雨清冷,绵密地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屋内一片昏暗,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听着雨,听着鸠丹媚嘹亮的呼噜。
我忽然笑了。
屋子很小,很简陋。
但很温暖。
因为有两个人。
第oo9章请跟我来(上)
天蒙蒙亮,我就爬了起来。宿醉初醒,我一点也不感到口渴。变成妖怪后,我的睡眠时间也逐渐减少,就算再劳累,只要睡上五六个小时,立刻精力旺盛。
鸠丹媚还躺在床上,深碧色的长如璎珞散开,随着呼噜声,胴体峰峦起伏,我贪婪地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雨已经停了,空气潮湿而清,透明的水珠从紫色的熏衣草花瓣上滴落,晨风带来草木的清香。
对面的树巢上,飞出几只黄嘴蓝羽鸟,叽叽喳喳,翅膀一闪,划破玫瑰色的晨曦。
这里真的很美,很宁静,是个世外桃源。
但我准备离开了。
“快起床!”我踢了一下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