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搜了一气,6续有兵士折回来报:
“正房无人!”
“耳房无人!”
“东厢房无人!”
“西厢房无人!”
“后跨院也无人!”
……
见万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朱常洵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前去搜山的禁军能有所收获。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寻山的兵将也返回院中,俱言没什么现。
待最后一队禁军回来复命时,朱常洵已急得跳脚,不等卫士开口,径直冲上前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也一无所获吗?”
一人回道:“我们倒是有所现……”
朱常洵眼睛都瞪圆了,急抓着那人肩膀问道:“那太子呢?在哪儿?在哪儿啊?”
那人摇了摇头:“末将并没找到太子,但现在后山,确有一处修着石塔的坟茔,与陈公公所言一般无二!”
朱常洵气急败坏,一脚踹倒那人:“废物!统统是废物!”
万历胸中火气翻涌,再也按捺不住,上前拉过朱常洵,劈手就是一耳光。
朱常洵被打蒙了,捂着脸愣在原地:“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万历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朱常洵的鼻尖高声骂道,“都因你信口雌黄,才令朕误信谗言害了忠良!你……你这逆子,真真是好生可恶!”
趁万历怒骂朱常洵,陈矩捏了捏徐振之的手,悄声道:“徐公子……太子就托付给你了……”
徐振之喉头哽噎,用力握紧了陈矩的手:“陈公公放心,振之定不辱使命!”
见许蝉也泣如雨下,陈矩又吃力抬起手,替她擦去了腮旁泪水:“丫头,别难受……你是个好姑娘,你们日后的路还长,或遇风雨,或遭坎坷……可无论怎样,你和徐公子都要学着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许蝉使劲点着头:“放心吧公公,我都记下了。”
陈矩欣慰地笑了笑,眼中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万……万岁爷!万岁爷!”
听得陈矩急唤,万历忙转过身来:“陈伴伴!”
“老臣……老臣在临死前,还有一事相求……”
“陈伴伴只管开口!朕无有不应!”
“谢……谢主隆恩……老臣想求的是,再代万岁爷……最后批一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