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眨了几眼后,她有点恍惚的表情渐渐转为欢喜,再转为大欢喜。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嘴角向上弯,绝美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她试探着向希狩跑出两步,却被钎紧紧抓着手寸步跑不动。跑不动,她便笑逐颜开地叫道:“希狩,是你?真是的你??你还活着?”
这个时候的欧阳宇,真的很快乐,笑容像花一样开放,在她美得惊人的脸上绽开着,那么的生动,那么的逼目。一时之间,几个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希狩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他连声应道:“我当然活着,我一直没事啊。”
他这句话一落,马上人一凛,抬头目光冷冷地盯着钎,阴森森地笑道:“钎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下作了?为了得到宇,你连这种谎言也说得出口?”
在希狩一句话说出之时,欧阳宇也怔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当地,一时之间,所有的怀疑,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是了,钎早就和那个义无联合好了,他们是在演一场戏给自己看!他们演得可真像啊,大量的队伍不说,居然还弄了一个希狩的假尸体!
是了,钎最后坠入悬崖也是故意的了,他早就选好那个位置了。所以他在自己为了希狩的死伤心绝望时跳下。而自己因为希狩死了,而恨着柳……
原来,钎才是最了不起的策划着。他与柳一样,一样不择手段。
欧阳宇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向钎。
钎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长长的双眸正阴沉地盯着希狩。他的脸上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痛,还有害怕。
在欧阳宇的双眼望过去的时候,钎的头微微一侧,避开了她的注视。
是了,他在害怕自己。
突然之间,欧阳宇心软了。
三年来的朝夕相处,三年来的温柔相对,一时都在她的心头涌出。欧阳宇的心中又是苦又是涩,又是闷,她呆呆地望着钎,喃喃地说道:“钎,你为什么一定要骗我呢?”
欧阳宇是自言自语般地问出,她没有注意到,她这句话一问,钎的嘴角便微微向上一弯,不止是钎,连希狩都是不以为然。
只有慢步走到希狩身后的流蓝,见欧阳宇的双眼从来没有哪怕一秒钟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不由大大地哼了一声,笑道:“钎当然要骗你!他不骗你的话,能得到你吗?能与你在一起三年吗?”
欧阳宇一怔。她转过头看向流蓝。
流蓝在对上欧阳宇的双眸的那一瞬,本来还带着笑的,嘲弄的,玩世不恭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抹怅惘和悲伤:她终于看向自己了!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她偶尔回眸……
希狩这时双眼冷冷地盯着钎,四只阴沉的眼睛相对后,希狩冷笑道:“钎大人可是看到了什么?居然从崖底上来了?可是上得真不是时候啊,居然让我们碰了个正着!”
钎闭了闭眼,当他再睁开眼时,已平和了很多。
他右手一带,把欧阳宇强扯到自己身边。抬起头盯着希狩,钎徐徐地问道:“是,我正在不解,为什么你们恰好守在这里?”
他的看破虚幻之眼,数月只能使用一次,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柳身上,想也没有想到过希狩,更没有想到要看看这悬崖顶的情况!真是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一点啊。
希狩冷冷地盯着钎,没有说话。倒是流蓝在他身后苦笑道:“我们都来了半年了!半年前,我们会到了索大人和银月大人,请他们预测了你和妖女所在的位置后,便连河阴山谷也没有去就向这里赶来。在这山里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确定这个地方后,希狩这个傻瓜便拖着我在这里一直等,这一等就是五个月。没有想到,还真让我们等到了!我还以为我们这样是不可能有效果的!哎哎哎,话又说回来,只要他不逼着我与他一起跳崖,在这深山老林中等上几个月也没啥大不了的。”
原来如此。
一时之间,钎和欧阳宇都明白了。
钎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人算终不如天算!”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欧阳宇看去。
这个时候,欧阳宇正笑逐颜开,很是开心地看着希狩。她的表情很轻松,很快乐,似乎光是知道希狩还活着,还站在她的面前,她便可以这样傻笑个几十天!
钎的心中涌出一抹苦涩来。
他知道,本来,希狩与欧阳宇之间的感情就深过与自己。虽然有了这三年的相处,欧阳宇的天枰也许向自己倾斜了些许。可是在这种时候,她是万万不会允许自己与希狩打一场的。可希狩这样挡在前面,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得,可怎么办是好?
钎想到这里,不由头痛无比。
他在头痛,希狩却在欢喜着,希狩痴痴地望着欧阳宇,俊脸上笑逐颜开,低声问道:“宇,这几年你可过得好?”
欧阳宇点了点头,她也笑望着他,“一直都好,可是在以为你死后就不好了。”
希狩露出一抹傻笑来,“这是你傻,我怎么会轻易的死了呢?”
欧阳宇苦笑了起来,“是啊,我还真是傻!当时义无还给我看了你的尸体,我看也没有看清楚,眼睛就花了,人也傻了。后来一直后悔没有看清呢,我不愿意相信。”
“义无?”希狩沉吟了一会,皱眉道:“他不是柳的人吗?为什么要与钎一起骗你?”
顿了顿,希狩叹道:“是了,柳是做大事的人,他是为了柳好呢。”虽然话是这样说,希狩却还是恨得咬牙切齿,重重地哼道,“他敢这样骗你?这个义无,我定不叫他好死!”
他的声音阴沉而狠戾!
欧阳宇看着他皱眉道:“希狩,你不能这样生气,这样不好的。”
希狩痴痴地望着她,轻声道:“能这样看着你,我就永远也不会生气了。”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诉着旧,站在他们身边的钎和流蓝都点无奈。流蓝索性双手抱胸,看了看欧阳宇后,又抬头看向钎。对上钎时,他笑得一口白牙亮晃晃的,好不灿烂,“钎大人,这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喝喝茶去?也好让他们两人把五年的离别之情说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