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蹦跳到柳的身边,小手一伸,便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右臂,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的侧面,娇滴滴地说道:“柳哥哥,你怎么又呆了?嘻嘻,那山有这么好看吗?”说到这里,她不开心的扁起嘴,闷闷地加上一句,“难道比燕还要好看?燕才不信呢!柳哥哥,你回过头来看看燕嘛。”
柳淡淡一笑,抽回被燕紧紧搂着的手臂,向前踱出一步,轻声说道:“燕,你今天不是在练舞吗?”
燕嘴一扁,闷闷地瞪着他那抽离了的手臂,很不高兴地说道:“不练了!我练舞能让柳哥哥爱上我吗?我练舞能让柳哥哥不再呆吗?这些都做不到我有什么好练的!”
她的声音又脆又快,那直白的感情毫无掩饰。
柳静静地聆听着,暗暗想道:宇一直都很含蓄的,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像燕一样的喜欢我。
想到这里,他苦笑起来。
柳迅地收起苦笑,转头看向燕,在见到她的眉眼时,柳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温柔。不过这温柔转瞬既逝,他盯着燕淡淡地说道:“燕,我想事时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你下去吧!”
声音很冷漠。
柳的声音刚出口,燕的双眼立马就红了,她倔强地睁着泛红的眼睛,扁着嘴委屈地看着柳。在她的目光下,柳有点受不住了,他转过了头去。
燕见他转头,不由悄悄地冲自己笑了笑。她向柳靠近一步,伸手又要搂向他的手臂,却在伸出手时,出柳皱起了眉头。
燕迅地收回自己的手,恨恨地朝地上一跺脚,“该死的柳!过份的柳!无情无义的骗子柳!”
果然,在燕说出‘骗子柳’三个字时,柳的表情迅的转为温柔。
燕悄悄地朝他瞟了一眼,见他神色好转,这才刷地转过身朝石台上冲去,“哼!你要我走我走就是!”
她如一阵风一样的冲到石台西侧的阶梯边,蓦地,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冲着柳大声叫道:“柳哥哥,我的帐蓬可一直空着哦,一直等着你来哦。嘻嘻,今天晚上你可要过来哦!”
她这声音十分响亮,顺着风远远地飘荡开来。柳闻言大皱眉头,转头瞪向燕。燕见到他有点郁怒的脸,不由得意地格格笑了起来。在清脆的如铃声般的笑声中,燕蹦跳着下了阶梯。
燕一直来到石台下,这才收住笑容。她抬头看着石台,扁着嘴恨恨地说道:“柳,你一定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妖女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哼,我燕要的男人,才不会让别人的女人得到呢。”
不管是燕,还是柳,都很明白燕最后那么一吼,其实就是说给别的女人听的。燕一想到别的女人,便眉头皱得死紧,十分的恼怒,“义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那么辛苦的训练我,让我学着妖女,又要我尽量学着妖女的同时又做我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这几年来还在不断的给柳找女人呢?我讨厌那些女人!哼哼,柳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靠近他!”
燕走着走着,便迎头碰上几个在石台旁游走着的少女,这些少女个个长相清丽,每一个都在某处地方有着一种味道。燕明白,包括自己在内,众女身上最出色的地方便是妖女所有的!
她有时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聚集所有的美好?这怎么可能?她怎么能美成那个样子?
不过!就算她聚集了所有的美好那又怎么样?我不会输给她的!
燕对上迎面碰上的少女,骄傲地抬起下巴,从鼻中出一声轻哼!
她给对方大大地丢出一个白眼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燕的挑衅让对方的少女心情很不好,那少女恨恨地朝她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了一会。
片刻后,她抬起头望着石台呆呆地出神。
如她,如她们中的每一个,在当地都是一地绝色,都引起无数男人的追逐和疯狂。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们在听到了至主对妖女的所作所为后,却都对这个男人动了心。都隐隐地感觉到,那些追逐在自己身边,愿意为自己而死的男人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好,怕都是比不上至主一星半点。
义无奉了柳的命令向各位大人出邀请的同时,天下各处都暗潮涌动起来。
青城中,一身淡黄长袍的流蓝,正高坐在一幢木屋的第三层。他怀中搂着一个清秀的少女,从桌子上拿起酒壶朝着少女灌了一口酒。他灌得有点急,少女一时咽不下,便伏在他怀中咳嗽起来。
流蓝哈哈大笑,他伸出右手轻拍着少女的背,嘴向下一俯,朝着少女的小嘴亲去。
他顺利地含上少女的小嘴,与她口舌交锋起来。
少女双眼微闭,双颊微红,身子蠕动着,显然被他吻得有点情动。正在这时,流蓝却松开了她的小嘴。
他在少女不解的眼神中,从桌上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酒。“咕噜咕噜”地一口把酒喝尽后,流蓝伸袖拭去嘴角的酒水,低低地嘟囔道:“除了她,一个个都唾手可得!害得我笑都笑不出来也,真没有意思!”
嘟囔到这里,他把少女一推,自顾自地站起身来。
流蓝看也不看被自己推到了一旁,险些扭伤了脚的少女,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至尊?神之途?柳这家伙当真如此神通广大,能找到这样的路径?恩,柳这家伙狡猾狠毒,别是有陷阱吧?哎,不管了,就算是陷阱他又能耐我何?能拿下天下这么多大人?是了,柳不会如此不聪明,到是得去看看他了。”
他喃喃自语中,转身便向楼下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向那少女再看上一眼。
少女恨恨地咬着牙,瞪着越走越远的流蓝,过了半晌,她才尖声叫道:“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你,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爱上我,要与我永远在一起呀!你,你太过份了!”刚才她竟然被流蓝无意中露出来的,懒散中带着威严的气质所慑,直到他走得远了这才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