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进到屋子,看到一个七旬老人,安详地睡着觉,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可怕。
一群人围着他,疯狂叫喊他的名字,有的是热心的邻居,有的是村民,赶着过来的。
江怀安做了个自我介绍,说是李帆的同事,没人理他,这个时候来,没人理也正常。
江怀安摸了一猜他的额头,烧得滚烫,不像是要断气的样子。
他又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脉搏上似乎不跳动了,他吓了一大跳,看来真是不行了。
这个时候,李帆跑来了,在跑来的途中,他还摔了一大跤,脑袋上一个大包,进门开始大声哭,眼泪哗哗的,看得在场的人都想哭了。
李帆一边哭,一边扯着他的手,“爸爸啊,,你怎么不等我,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啊!”
无论他怎么哭,老爷子的生命体征正在不断减弱,肚子我不呼吸了,一个生命就这样不在了。
江怀安鼻子也酸酸的,眼泪跟着流淌出来。
李帆的媳妇叫了两声,可是她没有哭,她挤也挤不出眼泪来,媳妇和儿子就是不一样。
她叫吕丽,是李帆的老婆,四十多了,容貌尚佳,保养得还不错。
人靠衣装,她穿得好,喜欢打扮,看起来比李帆年轻。
她看起来很放松,安慰李帆说:“好了,不要哭了,人都要走这条路,爸爸没病没痛的,悄无声息就走了,多少人想修,都修不来这福分呢。”
这话说得也没有毛病,可是李帆狠狠把她的手打掉了。
没过多久,他爸爸的嘴唇就变的紫,再过一会,就黑了,人走了,是既定的事实了。
该办后事,就办后事,再怎么哭,也回不来了。
李帆擦干了眼泪,对江怀安说:“晚上有事情没有,留在这,我需要帮忙处理后事。”
江怀安懂事地点头:“你不用说,我都会的,有什么尽管吩咐。”
依照习俗,马上剃头,净身,换衣服。
镇上专门做道士的开着小三轮来了,他看了一眼,走得还挺安详的。
拿了瓶白酒,给他擦拭身体,这样消毒是最好的。
接着就给他换上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布鞋,和黑色的帽子。
女人齐心协力地帮着打扫屋子,道士叫男人再抬冰棺,大家一起来抬。
镇里巴结镇长的不少,大家挺积极的,纷纷比自己死了爸爸还积极,都想着来出一份力。
江怀安弄到半夜,才把一切打扫干净。
李帆的屋子灯火通明,今天有人轮流守夜,李帆的几个姐妹都赶来了,他们要轮流守夜,直到入土为安。
吕丽抱怨说:“这死人倒轻松,活人就惨了,我不要守夜,我要睡美容觉。”
李帆把冰棺打得啪啪响:“你再狗叫一句,信不信我扇你。”
“你来啊,来啊,你有本事当面打我。”吕丽开始撒泼了。
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也能闹起来,这李帆的婆娘也是个人才哦,江怀安明白为什么他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