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后,他点燃了事后烟。
看着身旁的女老师,他心里慨叹,人啊,外表和内心,真的是完全两样的东西!
她也是经历了从没有过的放松和劳累。
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吹着他的胸毛,她的右手抬起来轻揉着他的脸颊,调笑道:“你刚才的能耐呢?怎么这么老实了?”
马金东搂着她笑道:“这是男人拿自己的有限为你们女人的无限服务,有限终究敌不过无限啊!”
“真的想为我无限服务?”她想直起身,又被他按在胸脯上。
她也就顺势伏在他的胸前。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吧,只要我能办”,他轻抚着她的秀,低头闻着她沐浴后馨香的气味儿。
“你们乡里水利站的邢健,能不能给提拔一下啊?”她继续揉搓着他的有点儿扎手的下巴。
“和你什么关系,这个得告诉我吧?”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还什么关系呢?那是我老公”,她娇嗔道,手上用了点儿力度,把他下巴上的肉捏到了一起。
他心里便是一惊。想起大院里的那句俗语,叫做“远嫖近赌,不崩下属”。
身边的女人沾不得,出了事儿很可能麻烦太大,好在她不是下属,只是下属的家属。
“他上班几年了?”他问。
“三年多了”,她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温柔的推着他,“到底行不行呀?”
别说上班才三年多,乡里上班五年甚至十多年的,等待提拔的人都已经拍成了长队。
他的脑子快运转,想了想说:“我跟水利局说说,把他安排到小李庄的排灌站交流半年。这样也是给我个理由,堵堵众人的嘴。回来我提拔他。”
小李庄距离县城4o多公里,排灌站就建在两县之间的界河上,连公交车都不通。
“大老远的,他怎么回家呀?”新婚还不到半年,她不能缺少两个人的温存,便扭动着滑溜溜的身子嘟囔道。
“住在排灌站啊!”他为自己的妙计笑出了声,“他不能天天回家,咱俩不就更方便了?这就是,有事末将服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
“你是鸡,你才是鸡呢”,她的粉拳轻轻捶着他。
嬉笑之间两个人又上来了情绪,他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
半夜十二点多,两个人悄悄走出后院小门,外面已是繁星点点,冷冷的月光如银撒在静静的地面上。
触碰到她光溜溜的胳膊有点儿凉,他小声道,“上班可要多穿点,不要这么清凉啊”。
她明白他的潜台词,毕竟他的儿子在班里。每天面对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这样穿着确实有点儿太露了,对男孩子肯定是充满诱惑,便笑着说了声“知道呀,我只是和你在一起才穿成这样”。
这半年的时间里,邢健在小李庄排灌站摸爬滚打,经常是裤腿和鞋子沾着泥。他时常回到乡里跟各位领导汇报工作,遇到马金东在院里,他说的更是详细认真。
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的同事隔窗看着,暗笑着他,“这个倒霉蛋儿,他这是得罪谁了呢?”
半年后,经历了小李庄排灌站的磨练,邢健回到了乡里水利站。
经过乡党委讨论通过,正式任命邢健为城关乡水利站副站长,真真惊掉了喝茶看报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