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儿子马勇的每次模拟考试,成绩都有点上下忽悠,急的马金东两口子血压上涌。
老婆张秀茹说:“你再跟班主任套套话儿,过问一下儿子的事儿”。
去年读高二时的寒假前,马金东就跟班主任李小雪联系过,当时是在外面应酬回来,喝的酒有点儿多。
想着已是晚上十点多,他担心打电话干扰到老师的家人,就了短信。
:李老师您好!
:你好马勇爸爸!和老师聊天,是不是感觉很紧张啊?
:嗯嗯,是的,毕竟您是老师嘛!我从小就怕老师,算是后遗症吧。
:你不用太紧张,虽然我是你儿子老师,但是我也才2o多岁,不用称呼您。你就把我当成朋友就行,平常你怎么跟女生聊天,咱们就怎么聊,不用担心,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约吗?
马金东出去这两个字后,有点儿后悔,平日里和女下属这样说习惯了。但短信已经出,覆水难收,爱咋的咋的吧。
没想到很快的,李小雪回复了他的短信。
:现在吗?去哪里?
马金东便定了他常去的福道茶楼,说让司机去接她。
李小雪说不用,她自己买车了。
小城的节奏本身就不快,小城的人们却把日子过得更加休闲,仿佛谁要是不休闲,东奔西走的为生活忙碌,谁就是低人一等。
从酒楼饭堂摇摇晃晃的出来,低俗一点的吆三喝六去了美容院、洗浴城、歌舞厅,自我感觉高雅一些的便去了茶楼。
福道茶楼的老板是个婉约的江南女子,大约三十上下的年纪,烫着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白净粉嫩的圆脸上始终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春夏秋冬这女人都是旗袍着身。或是无袖的水墨江南,或是长袖的洛阳牡丹,映衬的有点丰满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
动静之间,或是净洁无瑕略显丰腴的白腿,或是光滑细腻聊胜如无的丝袜,女人无时无刻不是万种风情。
这地方,这女人,马金东都不陌生。
前年的春节前,马金东忙了两个会,又去村里解决拆迁征地纠纷,晚上回到家只觉得浑身散了架,累的精疲力尽。
谢绝了两个酒局,晚上到家草草吃完饭,他躺在沙上想看着电视,不到五分钟打起了呼噜。
“电话,有人找你”,老婆张秀茹推醒他,递过手机。
接过半斤重的大哥大,马金东看看号码,是县长袁德鹏。
他赶紧坐直身子,抬手指指电视机,示意张金茹调小声音。
“县长,您指示”,马金东毕恭毕敬的大声说。
“我说老马啊,这刚天黑,不会是和弟妹睡觉了吧?”袁德鹏电话里打着哈哈。
“没有没有,刚去了卫生间”,马金东不能讲自己太累了睡着了。
总在领导面前讲工作太累,你是什么意思呢?
是领导给你安排错了职位吗?还是你替领导干的太多?如果都不是,那就是你的能力太低吧?
“我在东关的福道茶楼呢,有两个朋友在。你看看。。。”,袁德鹏的话经常是说到一半,看这意思是让你决定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