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寒假就过去了,木已成舟顺水顺风,两个人悄然已过万重山。
警惕性开始慢慢放松的同时,乔玉儿享受春天的即将到来,再去宋大夫家里,竟然有了如家的感觉。
要不是快开学的前一天,早晨出门时,乔玉儿遇到早起的校长家王老太太,几乎可说是一直平安无事。
周日的下午,宋大夫从县城返回家,替丈夫给戴校长捎回来两瓶酒。
戴校长进校区检查学生们自习课去了,两个女人嗑着瓜子闲起了闲天儿。
王老太太猛然想起了今天午饭后,她在宋大夫家门口遇到了乔玉儿,就跟宋大夫说起了这事儿。
宋大夫这时想起儿子也在家里,两个年轻人凑到了一起,干柴烈火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心里虽然像敲鼓一样的忐忑着,但面上宋大夫依然笑笑说:“玉儿从她的家里回来了,可能是自己闷的慌,帮我家打扫打扫卫生吧。”
王老太太便抿嘴乐了,把这段时间两次早上遇到乔玉儿从她家出来的事情,传递到了宋大夫的耳朵里。
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宋大夫当即脸色就变了,放下嗑了半截儿的瓜子起身告辞,马上回家追查此事。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王老太太的话,“别吓着孩子啊”,心里想着儿子已经是大学生了,要是自己说急了,这小子肯定会起逆反心理。
他要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上大学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堵不是办法,可怎么疏导才好呢?
还是先不动声色吧!宋大夫这样告诉自己。
她在院门外使劲儿搓搓脸,缓解了恼怒带来的皮肤紧绷,压抑着不平静的心情,装出平和的样子进了自家门。
儿子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看书。
宋大夫急火火的进了卧室,翻开床头柜的最下层抽屉,在两本医学专业书的下面翻出保险套的盒子,数了数,少了八个。
她和老赵两个人每两周一次固定的恩爱,用过的数量掐指可算。
看来这东西不能放在家里了,儿子大了,还是拿到医务室锁上保管吧。
一边想着,宋大夫一边麻利的查看剩下的几盒套套儿,其中两盒已经过期很久。
她把这两盒放进手提包的外层,路过垃圾箱的时候看看四下无人,直接投了进去。
对于儿子生的事,宋大夫费尽了心思,翻来覆去的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说,她都觉得不好说,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可不说还是不行。
想想还是悄悄行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先从掐断他们周六晚上的约会开始吧。
晚饭时,宋大夫开始东一榔头西一镐头的和儿子闲聊,还顺口编了故事,说在县城遇到一个同学,因为搞对象耽误了自己,所以没有正当职业,最后搞的对象也吹了。
至今那个人带着穷兮兮的老婆、脏兮兮的孩子,蹲在城里角落卖红薯,还被城管到处追撵。
她旁敲侧击中的说着,时不时的抬眼观看着儿子的面部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