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今晚值班的副主任郑乐走了进来,闻听此事,说了句“这还等什么啊,赶紧找他去”。
说着话他冲滕佳禾一招手,“跟我去”,快步到院里动了摩托车,“吼吼”的加了两下油门儿。
滕佳禾坐在后面,两个人风驰电掣一般直奔候家庄。
郑乐常年在外面跑贷款业务,全乡的每一个村子都很熟悉。
到侯家庄村口一问,两个人就找到了李来成的家。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李来成回到家里,拿出挎包里的钱,自己也愣住了。
自己取的是五百,银行那姑娘扔出来五千,多给了四千五百元。当时自己看天色晚了,急急忙忙的看也没看,放包里就出来了。
正当他媳妇高兴的想再数一遍的时候,大铁门“咣咣”作响,郑乐和滕佳禾追上门了。
半小时前生的事情,钱和存折还在炕上来不及收拾。
滕佳禾哭哭啼啼的样子,让李来成老婆顿生怜悯。
“都是前庄后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往细了说,还没准儿都是亲戚呢”,她瞪了财迷的丈夫一眼,赶紧把钱退给了滕佳禾。
回所的路上,摩托车后座上激动万分的滕佳禾紧紧抱着郑乐的腰。她跟他说想换换岗位了,可不想再这样担惊受怕了。
感受着身后的轻声细语,郑乐说那你就到信贷岗吧,等这事儿过过儿,我跟主任说说。
过了一个月,滕佳禾调整到了外勤,跟着郑乐做信贷业务。
郑乐手把手的教她企业报表分析,让她分管附近粮库的信贷工作。
这活儿简单一些,距离单位也近。
秋风吹过,家家户户的粮食晒干了,也就到了秋粮收购的日子,东方乡粮库开始申请借款。
粮库主任乔桂海操持着,请信贷人员聚聚。
郑乐便带上了管户的信贷员滕佳禾。
“信贷员怎么能不喝酒呢?”在乔桂海等人的一再劝说下,那天晚上滕佳禾喝下了四两多白酒。
郑乐又替她喝了四两多,加起来快到一斤白酒下了肚。
饭后快十点了,滕佳禾被郑乐半搀半拽的回到了单位宿舍,两个人酒后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半夜酒醒,滕佳禾哭哭啼啼。
虽说她已不是初次,上班前已在村外的草垛旁,与前男友弄过风吹过月,但此时也必须摆出贞洁烈女的样子,眼泪流的一串一串的。
郑乐扇着自己的嘴巴,誓一定要对她好,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近水楼台先得月。
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人面儿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多次眉来眼去暗度陈仓。
不承想一次酒后疏忽,忘记了采取安全措施。滕佳禾计算着应该还在安全期,便也没当回事儿。
就这样二十一岁的滕佳禾怀上了孩子,这让四十二岁的郑乐再也乐不起来了。
信用社老主任还有半年多就要退休,自己盯着主任的位置,眼睛都要蓝了。
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滕佳禾不依不饶,“要么你离婚娶我,要么闹到县联社”。
离婚,家就没了,媳妇庞小月肯定会闹起来。
不离婚,这边的滕佳禾要是闹到县联社,副主任职务同样难保,更别提当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