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丧失劳动力的一群人,如果没有社会制度关怀,意味着没有生存的基础。
以往我们国家是靠儿女的孝道保证老人的生存问题,但这种做法在现代工业社会环境下,越难以维持。
机器提高了社会生产效率,同样也让每个人的脚步不断加快,年轻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哪有时间照顾老人。
甚至连照顾小孩的时间都捉襟见肘,不得不依靠托儿所,减少家长们带孩子的时间。
建立社会性养老制度,让老人不用依托儿女长期待在身边照顾,就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这既是社会展的趋势,也是为儿女减轻负担,让他们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病人自不用说,几乎每个人都绕不开的话题,一旦生病,就有可能沦为医院的提款机。
现在国内情况还算好,起码当医生的医德不错。
将来就不好说了,一旦医院以利益为重,医生也将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
那病人注定会成为他们盘剥的对象。”
杜莹莹安静的听着韩朔的话,等他停顿下来,杜莹莹便问道:“小孩和老人我能理解,医院就算想要剥削病人,也要病人能承担得起医药费。
如果出了承担能力,医院岂不是赚不到这个病人的钱?”
没想到杜莹莹竟然运用了市场定价理论,让韩朔有些意外。
“你的想法在普通市场化行为上是没错,但放在医疗领域就不正确了。
有人说过一句话:完美的产品不一定是好商品。
放在医疗领域,就是一款药到病除的药品,对医药企业和医院来说都不是好药品。
因为治好了病人,意味着就没法继续从这个病人身上赚钱。
对他们而言,最好的药品,就是一吃就好,一停就复的药品。
这样病人就离不开这款药,也离不开医院。
虽然每次治病的费用不一定很高,让病人能支付得起,或者咬咬牙也能负担。
但是这意味着病人将成为医药企业和医院长期剥削的对象,这病总不能不治吧。”
杜莹莹听到韩朔的讲述,感觉后背凉,连坐着的身子都有点僵直。
喝了口茶,这才缓过来,有点气愤地说道:“难道还有这样的坏人?国家不会管?”
韩朔摇头说道:“《资本论》你应该看过吧,只要有足够的利润,别说是做这种事情,杀头的事情也有人敢。
更何况这种行为还不够杀头的罪名,甚至连病人都以为他们的病就只能这么治疗。
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了被盘剥的对象。
至于国家,他们如何管?
总不能不让他们生产这样的药品吧?有总比没有好!
而且对统治者而言,他们的理想不是创造世外桃源,只要不威胁他们的统治,很多事情是得过且过。
如果政客们还能从中捞取好处,那只会变得更加猖獗。
别说是这种还算温和的行为,就算是违背法律和良知,突破人类底线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得出来。”
“所以天道基金承包基础教育和医疗服务,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生?”
“可以这么说。
人世间本就破破烂烂,总要有人缝缝补补,不然和地狱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