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认真道:“此番前去,可有打听到消息?”
夏云昭这才正了正脸色:“我扮作商队拿了通牒前往南诏国,与我们的人对接了消息,这才知道傅家的手伸得够长的,南诏国军队的兵器大多出自大梁朝。”
齐淮逸惊道:“可查到谁家出口的?”
“没那么好查,我只是以商队名义去的,打听了消息便回来了,如今南诏国被我朝镇压,过些时日便要派使臣前来求和。”
“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听闻南诏皇室的长公主流落在外,可能到了咱大梁朝。”
“这等皇家秘辛你是如何得知?”
“我去了南诏在皇城周围逛了逛,听闻南诏老皇帝上了年纪,思念长女,如今了告示正全国寻人呢!”
“但是呢,这南诏国长公主的乳娘又是个胡人,前几十年前南诏皇室争夺皇位腥风血雨,那时还是皇子的老皇帝护住了妻子却没护住女儿。”
“听闻那乳娘趁乱将南诏国的长公主带出宫中直奔大梁朝而来,可几十年过去了,哪里那么好找。”
萧衍冷笑一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怕没有这个人,有心人也会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出来。”
夏云昭摇摇头:“南诏皇帝虽然上了年纪,却也不是好糊弄的,只是那听那宫里人说南诏国长公主长相肖似南诏国皇后,且都有祖传的梨涡,其他的,倒是不得而知了。”
齐淮逸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那兵器的事可有眉目,从哪查起?这可是通敌的大罪。”
夏云昭摇了摇头:“难,对方太过于谨慎,我也只是打听到从大梁朝出去的兵器,但是何人提供的,却是一点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萧衍敲了敲桌面:“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待使臣来访,咱们有的是戏看,宫里那位,可能沉不住气了。”
齐淮逸哈哈一笑:“那就拭目以待了。”
南诏国皇宫,老皇帝躺在龙榻上,皇后在一旁喂皇帝喝着汤药:“皇上,你就喝了吧,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身体才能早点好起来呀!”
皇帝南宫珉咳嗽了一声:“这么些年,孤都没放弃找过孤的悦儿,是不是缘分太浅,这辈子,不知还是否能见到孤的悦儿。”
戚皇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那年宫变悦儿才四岁,早就不记事了,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就算找回悦儿,她也记不得我们了。”
南宫珉流下眼泪:“孤这一生,两儿一女,唯独亏欠了悦儿,生在皇家却没有享到皇家的福,皇后,孤昨夜梦到悦儿了,她说她过得很好,有疼爱她的丈夫,听话的儿女,在梦里,她还称呼孤父皇呢!”
戚皇后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前厅通传:“禀报陛下,大皇子求见!”
“进来!”
大皇子南宫骅走进内殿行了礼道:“禀告父皇,边境被大梁朝打得退了十里地,如今将军已求和,是否派使臣前往大梁朝谈和?”
南宫珉慢慢坐起身来:“我南诏国与大梁朝和平共处互商往来三十余年,怎得如今边境还打起来了?这是何故?这是欺负孤老了?怕孤的位置坐太久了吗?”
南宫珉虽病重,但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南宫骅低着头硬着头皮道:“如今边境的将军是宇文怀,是,二皇妃的哥哥。”
南宫珉气得咳嗽越严重:“南宫泽这是想亡我南诏吗?我这一生,自从上位以来,都在想尽办法修复与大梁朝的关系,才得以换来几十年的百姓祥和的日子,孤才躺于病榻三月,南宫泽就这般迫不及待了。”
“传令下去,提副将文副将为文将军,宇文将军坚守失职,降为副将!”
“拟旨,派孤的皇长孙南宫珩为使臣代表,即刻启程前往大梁朝谈判。”
南宫泽跪地行礼道:“遵旨!”
南宫珉看着南宫泽道:“你不如你二弟心狠手辣,也不如他聪慧,珩儿自小智力群,处事不惊,孤从小都把他当接班人培养,这江山,孤宁愿放在珩儿身上,你可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