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他俩只是聊得来,关系好。
可是江爸爸不喜欢和一群男人洗澡,大家身上都是煤灰,混一滩水里哪里洗的干净。
就经常摸黑去河边洗洗澡,不小心撞见过他俩晚上在河边约会、说知心话。
害的江爸爸好几次澡都没洗成。
还有一次更是看到两个人在月光下接吻。
江爸爸那时候就知道两个男人也有在一起的。
再后来,有一天到下午快收工的时候,矿难生了。
事情生的那样急,地动山摇,这时候谁还敢下去?包小工头丢开手里的烟撒开腿往里头跑,那样急切、那样绝望,江爸爸还试图喊住他:“太危险了别去!”
可是包小工头吼了一句:“不行!周照还在里头!”
那次死了很多人。
挖到包小工头的时候他怀里还抱着周照,脑袋都砸扁了,周照也没活下来,紧紧的抱着对方,抬出去的时候两个人的手都掰不开。
……
江爸爸说:“那时候矿上有的人是老公在,有的是老婆在,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不少,可是像包小工头那样冲进去的人没有一个。那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你在里头的话我会不会冲进去?我想我也会冲进去。”
江爸爸叹息一声说道:“我觉得他俩的爱情不比任何人差,我觉得男生和男生在一起也没什么。军芸呐,你不要生儿子的气,喜欢男人这种事情又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天害理,只要他幸福就好。”
“是不是顾然啊?”
江妈妈:“你怎么知道?”
江爸爸说:“你儿子殷勤让人出租车司机王师傅送酒的时候,我心里头就琢磨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妈妈:“……”
江爸爸说:“后头你逼出来儿子真话,说酒168o一对的时候,我就心里确定了。”
江妈妈:“……”
江爸爸:“你咋知道这事儿的?儿子开口跟你说了?还是儿子给人家打电话的时候被你听到了?”
江妈妈:“……嘿哟,老天瞎了眼,咱们儿子那么聪明能考上重本,智商肯定遗传咱俩。我还以为儿子只遗传了我的智商,你就是头蠢驴,没想到你也挺聪明的。那时候你家就应该你去读书!嗐!”
江爸爸笑起来,脸黑红黑红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江妈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掐了掐江爸爸的脸,说道:“你脸皮也挺厚的,你儿子脸皮是随了你了。”
江爸爸说:“脸皮厚点好,我要是脸皮不厚,还娶不到你了。”
夫妻俩笑闹一阵之后,江妈妈拉了拉被子,枕在江爸爸的手臂上,跟他说:“儿子以后的路不好走,我好担心他。”
江爸爸却很开朗的说:“不要担心,儿子现在能赚钱了,他一向主意正,他身体又健健康康的,这年头还没有见过有钱、身体好的人过不快乐的。”
“除却生死无大事,只要我们做家人的支持他,外头再大的风雨他又怕什么了?儿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你就放心吧。”
江妈妈叹息一声,然后点点头。“希望他和顾然能够长长久久,两口子能够恩爱扶持到老。”
江爸爸乐呵呵的说:“咱们也一样。”然后忍不住在江妈妈脸上亲了一下,要拉被子。
江妈妈笑着躲开,说:“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老不正经。”
江爸爸说:“我觉得没差啊!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嫌弃我没以前帅了?”
江妈妈被逗的合不拢嘴。
……
——江焕写魔尊与仙尊终于在生死一线间共存亡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正视自己对对方的心意。
这算是全本小说里感情的一个大高c,仙尊从极度的背德的师徒关系之中拉扯出来,沉沦进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魔尊也终于将自己千万次压制的那颗心坦诚交付。
不知道是不是顾然在的原因,他写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之后又上扬。
终于写完这段剧情,江焕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到顾然的身后,轻轻的伸手抱住他,顾然侧头看江焕,笑着对江焕说:“你写完了?”
江焕:“还早着了,回头还要写的。只不过刚好写完一个点,想着休息休息。”
顾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焕,忍不住亲一亲他的侧脸,然后说道:“那你休息会儿,我今天陪你,晚上也要忙到12点才能睡。”
江焕看着顾然眼睛下淡淡的青黑,然后伸手给顾然捏捏肩膀,一边轻轻捏着一边对他道:“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累坏身体怎么办?”
顾然说:“你这是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也天天忙到十一二点才睡觉,现在反倒来教训我。你可别忘了我们一起参加校运会的时候,你还没跑赢我了。我身体可比你好。”
江焕:“开玩笑,那是我故意让着你了。你以为我真跑不过你?还不是看你那么想拿第一,让让你而已。”
顾然:“……哼,有本事再来比一比啊,我要你让?咱俩腿一样长,你唔……”
江焕才不要跟顾然纠结这个问题,他笑着亲上顾然的嘴唇,温柔的品尝顾然的味道。
开玩笑,他要知道他俩谁跑的快干嘛?
他只要知道他家顾然夹他腰的时候夹的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