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他辛辛苦苦供出来的两个妹妹,还看不起江爸爸,江爸爸心里是难受的。
可是这又没有断亲,该走动的亲戚还是要走动。
一家子收拾一番就去到街上坐上了去县城的小客车,江爸爸的摩托车停放在一家老乡的店里。
江爸爸一个人坐一个位子,江妈妈和江焕一块儿坐。
江焕一上车闻到那股味道就开始晕车,埋在老妈肩头,江焕说:“妈,我不行了。我肯定得吐。”
江妈妈说:“忍着、忍着啊,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你忍忍。等会儿车子开动起来,你吹吹冷风就舒服了。”
江焕无奈的点头。
明年回来过年一定要买辆车,不买车总是坐客车,要么他征服客车不再晕车,要么他被客车征服,坐一次吐一次。
到了城里的江焕被客车征服了,他一下车就吐的天昏地暗,整个人都不好了。早上吃的两碗饭全都交代了。
江焕接过来妈妈买的水漱口之后,眼睛里的生理泪水滑一滴落下来,眼周都是红的。他用纸擦了擦嘴巴,整个人还是恶心的难受。
江妈妈江爸爸都着急的看着江焕。
江妈妈:“那以前你也没有这么晕车啊。”
江焕:“我都上了两年大学了,在学校里也没有到学校外到处跑,很少坐车了。再说这车味道太大,路不平,我可不得难受?没事,妈,我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江爸爸说:“等会儿回去我们坐出租车吧。”
江焕点点头。
要不是刚才在乡下街道没有看到有下城的出租车,他也不会坐客车。
何必?
他不是那种为了省十几二十块钱就把自己吐的面红耳赤脖子和额角青筋暴起的人。
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江焕觉得身体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他打了辆车子,一家人径直去了大姑住的小区,然后在小区前面的小市里买了一个柚子、几斤苹果,拿了一箱牛奶。然后就去走亲戚。
大姑家买在一楼,此时此刻门正开着。
他们到的时候,二姑也在,比他们早到多了。
应该是在二姑家吃的早餐,桌子上的残羹生菜锅碗瓢盆还在,二姑的大女儿徐翠正在忙活着收拾。
两家子人坐在沙上聊天。
大姑妈一家四口人——大姑妈江兰芝大姑父王文德姐姐王青青哥哥王子铭二姑妈一家也四口人——二姑妈江兰芳二姑父徐玉青姐姐徐翠哥哥徐天大姑江兰芝看到江焕他们一家来了,打了个招呼,“哎哟,哥、嫂子、江焕,你们来了啊。吃早餐了没?坐坐坐。”
江焕:“大姑年好、大姑父年好,二姑年好、二姑父年好。青青姐年好、子铭哥年好啊,翠姐年好、天哥年好。”
王青青是大姑妈江兰芝的大女儿。
王子铭是大姑妈江兰芝的小儿子。
徐翠是二姑妈江兰芳的大女儿。
徐天是二姑妈将兰芳的小儿子。
他们年纪都比江焕大,所以江焕叫人的时候挨个儿的喊哥哥姐姐。其他人都只是有意思没意思的笑了笑、点了头,也没搭理江焕。
只有在收拾桌子的徐翠给应了声,笑盈盈的说道:“小焕来了啊,舅舅、舅妈,你们坐,我给你们倒茶。”
徐翠是二姑江兰芳的大女儿,这是在江焕大姑江兰芝家里,可大姑江兰芝家里头的事情,都是徐翠在做。
江焕和江爸爸江妈妈坐下来,接了徐翠倒的茶水,江爸爸接了大姑父王文德和二姑父徐玉青递过来的烟,笑着回大姑江兰芝的话,“吃过了,我们吃过早餐才上来的。你们也才刚吃早餐?”
大姑江兰芝说:“是啊。才吃完,早上吃的虾肉馄饨,四五十块一斤的海虾,唉,一过年海虾的价格都往上涨。你们都没吃过吧?冰箱里还剩下一点馄饨,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江爸爸说:“吃过了,很饱。不用了。”
江妈妈也笑。
大姑江兰芝却道:“吃过了再吃点又不是吃不下,大哥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四五十块一斤的海虾也就我们城里才有的卖,你们真不吃啊?”
江爸爸江妈妈的脸色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挂不住,有点难看起来。
这个时候江焕轻轻的吹了一吹茶杯里面的热水,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桌子上面,他笑嘻嘻的对大姑江兰芝说:“大姑,我爸妈早上吃的河鱼,味道鲜甜鲜甜的,很下饭,吃了两大碗饭了。真的不饿。不过我坐车来的时候因为晕车直接吐光了,现在肚子里面饿得慌了,要不然大姑你去把虾肉馄饨给我煮一碗?”
“我们学校那边吃一碗虾肉馄饨,2o块钱起步。这分量什么的肯定也没有大姑您家里面包的虾肉馄饨实诚,您去给我做一碗呗?”
大姑江兰芝面色僵了一下,随即说道:“江焕你要吃大姑那肯定给你做,不过大姑的手艺啊,从来就没有你妈妈的手艺好。在大姑的心里你就跟大姑的儿子是一样的,在大姑家里面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嫂嫂你去给江焕煮碗馄饨吧,不用拘束。家里虽然换了燃气灶、油烟机、消毒柜,可你也不要担心自己不会弄,哪里不会弄喊小翠就行,小翠勤快,来我们家做了几顿饭菜了,熟练得很。”
江妈妈听儿子说肚子饿,也就不计较江焕大姑说的那些挖苦的话,这边要去给江焕煮馄饨。可徐翠这个时候笑着对江妈妈说:“舅妈你坐、你坐,我正收拾着了,顺手就能给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