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下面塞到他肚子上。
顾然一下子眼睛都瞪大啦，“草草草！江焕！”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只是嘶哈两声，并没有把江焕的手给扯出来。两个人‘九十岁老头子’佝偻着头对头村路上打招呼似的——江焕：“走走走，去宾馆。太冷了！”
顾然：“你这羽绒服不行，里头羽绒的量真不够多。回头我们去羽绒服店瞅瞅去。”他打算省吃俭用给江焕换套衣服。
江焕：“走走走，冻死了，快走吧，回头再说。”
顾然被江焕扯着手塞进他的衣兜兜里，然后迎着北方狂野的风前进。好不容易到了宾馆，江焕和顾然开了空调后就直接缩进被子里。
两个人在床上抱着取暖。
江焕：“不行了不行了，太冷了，顾然，你在帝都受苦了。唉哟，快让我捏捏，是不是又瘦了。”
这下江焕的手指才蹭到顾然的皮肤，顾然就是一个哆嗦，然后飞快的把手指插进江焕的脖子，“我也看看你瘦没瘦，来、让我也看看。”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对方都冰的够呛。然后抱成一坨，只感觉彼此浮出的气还是热的。
两个人眉开眼笑。
江焕问：“吃没吃东西？饿不饿？”
顾然回问：“你吃没吃东西？你饿了？”
江焕凑上去啃啃他的嘴巴，然后吻着吻着长叹一声，拉着顾然的手往丛林深处的参天巨树上去。
他说：“先吃老公。”
顾然无言以对，可是他小腹紧绷绷的。他对江焕道：“这么冷你还起得来？”
江焕哼笑一声，“你这也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
顾然被他逗笑了。江焕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要吃肉。顾然一把摁上去，说：“等等，等空调再暖和些。我先帮帮你吧……”
竹笋投进了温热湿润的……
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可能是天公作美，他们在宾馆吃过外卖之后，风就停了。雪虽然下的厚，但是没有狂风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两个人厮混到晚上霓虹高亮，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去逛街。出去逛街之前，江焕看到顾然穿袜子，左脚袜子都烂了个洞。
江焕捏着他露出来的脚指头，问：“袜子都破洞了怎么不买双的？”
顾然脚指头弯了弯，笑脸对江焕说：“能省一点是一点儿，你过来也不容易，总不能你老是兼职，然后钱全花在机票上吧？我这边节俭一点儿，你过来了我能请你吃些好吃的。”
江焕听了这话忍不住抱了抱顾然，说道：“我不辛苦。以后不要这么节省了，没钱了就问老公要，老公养你！”
顾然拨弄两下江焕的头，然后嘟嘴在江焕眉骨上亲一亲，微微仰着头，很有些调皮的味道，他笑着道：“真的呀？”
江焕道：“当然是真的，骗你的是小狗。走吧，我带你出去买几套衣服。”
顾然被他拉着往外头走，忍不住惊讶，问：“江焕，你没开玩笑啊？你真的赚钱了吗？”然后上下狐疑打量，想着刚才在床上江焕莽牛一般把自己直接撞的纾解出来，一盘三十多分钟了，难道……
江焕被他不正经的眼神看着，顿时就往他屁股上掐了一下，“脑子里想什么了啊？”
顾然轻轻哼一声。
随即甜丝丝的笑着说：“还不是你太厉害，让我觉得你来钱快的话只能去……嘿嘿。”
江焕揽过他的脖子扣在怀里，拖着他下楼梯，顾然挣扎着捶他。
江焕：“还乱不乱想？啊？还乱不乱想？你错没？错没错？”
顾然哈哈笑着不肯认错，等两个人下了楼梯，顾然从他手肘里钻出来，头都乱了，脸颊红扑扑的，跟刚才在雪白的床单上一样。
江焕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都不想去逛街了，想回房间。
外面人多，江焕没有拉顾然的手，他们哥俩好的攀着肩膀走在路灯明亮的大街上，旁边店铺有小孩子坐的摇摇车，摇摇车闪着五彩斑斓的光，还唱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经过两元店的时候，有大喇叭在喊：“两元两元、统统两元……”
江焕和顾然走过长街，绕过一条路之后，真正繁华的商业大街跃然眼前。此时此刻电子荧屏上的餐厅广告正在播放美食步骤。电影院在播放今晚的排片电影和预告电影。
江焕把顾然带进商场的时候，顾然还没觉得有什么，进来喝杯奶茶什么的也没关系。像那些二十多三十多的奶茶他喝不起，十来块的柠檬水还是喝得起的。
然而江焕并没有带他去餐饮区，而是直接带着他上了电梯，然后来到知名的波家羽绒服店里。
顾然脚就僵了。
他不肯进去。
顾然对江焕道：“费这个钱做什么呀？我有衣服穿，够穿就可以了。”
江焕眉毛一挑，道：“想什么了？我自己穿的。”
顾然想想自己卡里的钱，犹豫一秒，就拉着江焕进去了，“行吧，我可不要你买。
这里太冷了，我给你买件羽绒服。”
江焕心头暖暖的，脸上止不住笑。
做服装销售的小姐姐这个时候迎过来，“两位来挑羽绒服吗？喜欢长款的还是短款的？”
顾然看江焕，问他：“买长款的吧？可以从头包到脚的那种？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