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有个女孩让我跟你离婚，我没答应。”
凌飞伸手摸了一把盆里的水温，又给她加了些热水。
“凌飞，这辈子，对得起对不起，都只能这样了。”
“你看，都老夫老妻了，你又说这个。难道是觉得，我不够卖力？”
毛巾擦干水，凌飞把她的手，捧在自己掌心，贴着自己的唇，只看着她笑。
“把你的鞋子也脱了吧，咱俩一起泡。”说完，唐初的小脚往一旁挪了挪。
凌飞的脚放在盆里，唐初轻轻踩着他的脚背。
他时不时地加着水，她的脚一直踩着他的。
青禾在楼上看着，从二楼窗户翻了下去，又去到厨房烧了些水，放在他俩旁边。
“泡会儿就上去吧，洗澡水放好了。这盆里的水，也快满了。”
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
真的等到水快溢出来的时候，凌飞才抱着她上楼去。
唐初让自己潜在这浴缸里，眼睛睁着。凌飞去书房打电话去了，他今日匆匆离开，总得有个解释。
青禾给她送安神药，“小姐，起来吧，水也不热了。”
唐初坐起身，抹去脸上的水珠，“刚才吓到你了吧？对不起，青禾。”
“你没事才好。”
“青禾，去北平的行装，都准备好了？”
“嗯，按照你列的单子，都备下了。”
唐初起身，厚厚的浴袍披在身上。长用毛巾裹着，擦掉水分。
头擦干，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安神药，她尽数喝下，躺在床上。
凌飞打完电话，在书房又坐了一会儿。
唐初已经睡着，他进到盥洗室，洗去身上说不出的烟味。擦干头，背后拥着她，沉沉睡去。
一室静谧，直到天亮。
唐初醒来，青禾和劳大哥已经收拾好了一切。一起回云城的只有七人，罗英寻的专机，都坐不满。
“铭安，确定不回吗？”
他挠挠头，”说好去小喜家过年的。“
说完大家都笑了，看来好事将近了。
“红包劳大哥都包好了，年礼也备下了。留守的人，可以轻松几日，好好逛逛这金陵城。该提亲的提亲，该过年的过年。”
“我跟凌飞，这次去北平，归期未定。祝大家新年快乐，等我们从北平回来，咱们再一起，好好吃个团圆饭。”
红包一个个下去，金额不少。大家笑的都很开心，唐家也是喜气洋洋。
“金茂，既然你不回，这两日有人来拜年，你接待就好。我不在，他们也只是来送些年礼。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去机场的路上，唐初一直观察着凌飞的情绪，还有他眼底说不出的忧思。她心想，让你当初退婚，这次小惩大诫，算是赔罪。
飞机起飞，凌飞闭着眼睛睡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要降落的时候，唐初的余光里，看到凌飞坐直了身体，握着她的手，不觉地紧了紧。
她把右手覆上去，“安心啦，近乡情怯，缓一缓？”
唐初说完，笑了笑。
“凌飞哥哥？别怕，阿初陪着你呢。”唐初狡黠的笑着，这算是提示一。
飞机降落，平稳地停在北平郊外的机场。他们临时起意回的北平，没有提前电报告知。
机组的工作人员，把他们的行李放在机场出口。
这里有保密局的同事等着，今天上午他特意拜托总务处的一个科长，给这里了电报。
三人同行，两女一男。
“是金陵来的，唐初唐三小姐吗？”那人看了许久，上前询问。
唐初点点头，“我是。”
“走吧，处长交代的，让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