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半夜就把念念送回去了,你不记得了?”
顾时卿的声音有些暗哑,眼神很危险,他上下打量着余白,像是要用眼神脱光余白的衣服。
余白有些心惊,眼神也带着闪避。他刚才睡醒是真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好像昨天半夜睡醒,顾时卿跟他说过的。“啊……那……那起床吧!你……你不上班吗?”
顾时卿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转过头,另一只手顺着睡衣的衣摆探了进去,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不着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余白觉得身上有股电流滑过,低吟淹没在唇齿间。
情到浓时,余白一口咬住了顾时卿的肩膀,像是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顾时卿闷哼了一声。
余白觉得顾时卿今天格外的磨人,他忍了又忍,抬起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是梅森看他们今天起来晚了,来叫他们起床了。
顾时卿不再忍耐,两人还是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余白懒懒地趴着,突然笑出了声。
顾时卿抬手理了一下余白有些凌乱的额,奇怪地问:“笑什么?”
余白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他拿手指头戳着顾时卿的肩头,带着点调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连你儿子的醋都要吃?”
顾时卿愣了一下。
“还不承认?”余白的手指头已经移到了他的脸上了,点着他的薄唇。
顾时卿张开含住了余白的手指头,余白顿时就脸红了,想抽回手指,却被顾时卿咬住了。
“啊!松开!快松开!”余白坐起身,想拔出手指头,顾时卿用了点力,咬的更重了。
余白一使劲,手指头终于抽回来了,白皙的手指被牙齿刮红了,带着点刺疼。
“你是属狗的?还咬人!”余白瞪了顾时卿一眼。
“刚才是谁咬的那么用力的?”顾时卿靠着床背,好整以暇地问。
余白的脸刷的就红了,抄起一个枕头就丢到了顾时卿的脸上。“流氓!老色批!”
顾时卿挡开了枕头,指着自己肩上的牙印说:“你自己看看。”
余白看到那两排清晰的牙印,顿时脸更红了,是他不纯洁还是这男人太腹黑了。
“宝贝儿,你真的冷落我很久了。”顾时卿将余白拉回怀里。
余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男人是在跟他撒娇吗?想想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很忙,确实很久没滚床单了,有些心虚。“那……你也很忙啊!”
顾时卿低低地笑了两声,将余白又按到了床上,唇也跟着贴了上去:“所以,我们有空要补上……”
“嗯……”
几天后,顾时卿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老伍德送来的,邀请顾时卿携伴去听温婉的中提琴独奏会。
顾时卿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余白生日的前两天,他已经答应了余白,这次生日,陪他去度假的,时间上可能赶不上。honor和潘特罗刚开始合作,顾时卿也不好拂了老伍德的面子,就把邀请函塞给了顾铭宇。
顾铭宇正在烦恼该找什么借口去见温婉,看到这张邀请函,顿时眼前一亮。
“老实说,你这是看上伍德小姐了?”顾时卿八卦地问。
“公司要倒闭了吗?你还有时间管闲事?”顾铭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白了他一眼。
“这怎么是闲事?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前两天,顾叔给我打电话,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你也是奔四的人了,再不抓紧点,就变成中年大叔了!”
顾铭宇抽出筒里的钢丢向顾时卿:“滚,老子才三十出头,‘男人三十一枝花’不知道吗?”
顾时卿轻松接住了钢,丢回了桌上:“行啊!看你这朵喇叭花能浪多久,到时候好姑娘都跟人跑了,我看你当一辈子单身狗。”
“就你有对象!就你撒狗粮!”顾铭宇又抽出两支,丢向顾时卿。
顾时卿转身就走,抬手跟他挥了挥:“我请一星期假,带小鱼去度假,公司交给你了!”
顾铭宇忿忿地敲打着键盘,像是把键盘当成了顾时卿的脸,要把那张招摇的脸戳烂似的。
有对象了不起啊?有对象就不用上班了?md,老子也想有对象!
为了这个远大的目标,顾铭宇特意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去听温婉的独奏会。
温婉的独奏会在纽市最有名的第一个歌剧院,无数音乐大师都在这里表演过,可谓是m国的音乐圣地了。
顾铭宇一下车就看到了剧院门口立着温婉的巨型海报。海报上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吊带礼服,黑色长被卷成了温柔的大波浪,被一枚精致的钻石夹轻轻撩起。她的肩头架着一把白色的中提琴,摆出一个侧头拉琴的动作。露出的半张侧脸上,眼眸微眯,面带微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顾铭宇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海报,还不等他细细看,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需要我帮你签名吗?”
顾铭宇回头,就看到海报上的人站在他身后。温婉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抹胸鱼尾裙,一头长像海藻一样披在肩头,身上没有任何的饰,素净的仿佛是一个刚从海里来的美人鱼。
顾铭宇看到她略带戏谑地笑容,就猜她看到自己刚才拍照的行为了,顿时有些尴尬。“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