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夏屿直截了当地回答,“你说的这个绝不可能生。”
那是他等候已久的暗恋回响,在漫漫长的念念不忘之后等到的拨开云雾。
温热的呼吸和轻柔的吻一齐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李思莞没来得及闭眼,他已经直起身体。
像蜻蜓点水一般轻盈。
“实习期应该也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吧?”夏屿勾着唇。
“……”李思莞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推了推他,“虽然我们一直在说实习期,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能等价于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们是双向选择,不止是你在实习期,我也同样在你的实习期内。”
夏屿的眼底多了几分柔和:“虽然是双向选择,但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实习期,你永远是最正确也是唯一的那个选择。”
李思莞心弦被拨乱,从他的话里品出丝丝甜蜜。
“所以我们其实还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牵住她的手,微微俯身,“李老板,今后请你多多照顾了。”
李思莞也不跟他多纠结这个问题,直接认领了老板身份:“可以,接下来的实习期我会好好关照你的。那现在,请问夏屿同学,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当然可以!”夏屿眉眼间皆是笑意,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扑面而来的是场馆里的热风,李思莞低下头看向自己脚下踩过的每一寸土地,所有不确定的迷茫都在落下的每一个脚印中得到印证。
从误会到争执,从接吻到表白。
有一段故事,在炙热的夏风中开始上映。
场馆内果然已经人去楼空,垃圾也被清理好。偌大的球场只剩下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李思莞原来放包的座位上。
他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呆,而是一直提起精神紧盯着球场的入口。
李思莞的包在这里,她总会回来拿的。
怀着这样的念头,邹莱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等了许久。但他看到的不只有李思莞一个人,还有和说说笑笑并肩一起走进来的夏屿。
也是,夏屿扶着她一起去处理伤口,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回来呢。
邹莱推了推眼镜框,明明没有喝过咖啡,却依然有酸苦的涩意在口腔中蔓延。尤其是当他看到夏屿牵起了李思莞的手,而李思莞没有任何反抗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切。
夏屿已经不是竞争者,而是胜利者。
其实,球赛开始的时候,他就坐在李思莞的正后方。那个位置极佳,既能看到她的背影,也能看到场上的赛况,当然也能看到球场上飒爽英姿的夏屿和座位上乖乖坐着的李思莞遥遥相望的场景。更遑论,夏屿甚至在中场休息时间就坐在李思莞的身边,姿态亲密,那种无间的距离,容不下第三个人。
他低下头,看向他守着的包,其实是两个包。李思莞的小挎包压在夏屿的背包上,可是邹莱方才也却只能看得到李思莞那只小包,所以他自顾自地留下,想要替她守着物品,却没想到撞见了这令他心碎的一幕。
李思莞更没想到邹莱还留在场馆内,也没想到夏屿在看到邹莱时,忽然就牵住了她的手。
她想扯开,夏屿却攥得很紧,丝毫不松手。他们就像连体婴一般,连步子都和谐。走到座位前,李思莞再次挣了一下,大概是夏屿该秀的都已经被看过了,这次她很轻松地挣开了。
李思莞觉得有些无语,也不看夏屿,只是对邹莱说:“你怎么还没走?”
邹莱的视线从他们松开的手又转到座位上的两只包上,一句简单的“帮你看包”却怎么说不出口。
一阵沉默,李思莞也觉得有些尴尬,背上自己的小包:“篮球赛都结束了,那就早点回家吧。”
邹莱再度抬起头,他望着站在李思莞身后的夏屿也背上了背包,拍了拍李思莞的肩膀,似乎是要叫她离开。忽地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很多话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或许,他现在说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那股冲动还是激得他猛地站起来,呼一口气,大声说:“李思莞,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思莞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夏屿挡在了身后,声音冷淡:“邹莱,你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可以一起听听吗?”
可邹莱根本不理他,只是看向他身后的李思莞:“李思莞,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可以。”李思莞瞄了一眼夏屿,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背,似是安抚,转过头轻轻对他说,“我马上回来。”
手指又轻轻划过他绷紧的手腕,被他反手拉住,重重握了一下才放开。
那些小动作没有想过要瞒着邹莱,这样近的距离,他看得格外清晰,心再度向下落。
其实邹莱也没想好要和李思莞说些什么,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大概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可能之后也不会再什么这样单独聊天的机会了。
李思莞抓着挎包的背带,离他两步远,微笑:“邹莱,你要跟我说什么?”
邹莱的视线来回在她清丽脱俗的面孔上游动,似乎想要将她的五官描绘下来,许多画面在眼前循环,苦笑一声:“李思莞,你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化学竞赛夏令营吗?”
“嗯?”
她当然记得,但或许侧重点和邹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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