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班上的男同学凑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总归离不开女孩子,班上几个出众的女孩子几乎都逃不过他们的议论。夏屿偶尔也会听几句,尤其是提到李思莞时,他的耳朵几乎竖起来,不想错过任何一句。好像他们每次谈论到对李思莞的印象时,评价大多是长得漂亮成绩优秀性格极佳,但又好像没什么特色。那时她的精力几乎都在学习上,每天都是规规矩矩的校服和高高束起的马尾,只有偶尔假期补课时散下的长和舒适的常服这种些微的改变,也几乎也不会引起什么轰动。
放假之后的那次同学聚会,李思莞化了淡妆,第一眼就惊艳到他。
是和她平时不一样的感觉,怦然乱跳的心房证明了一切。
其实他的看法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即便李思莞每天素面朝天,他都觉得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她的型更将她精致的五官放大到极致,清水出芙蓉的夺目之感,将他的目光牢牢定住。
“快别看了。”肖方远见他一直盯着那几张照片来回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被抢手机的憋屈还没散去,他忍不住地说风凉话,“夏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歌。我已剪短我的,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肖方远晃着脑袋唱了起来:“女孩子总是感性的,人家头都剪了,这要是跟你断,知道不?你还在这看照片呢,都断了,还看呢。”
夏屿面不改色地摁下锁屏键,神色如常:“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肖方远没等到夏屿一声“哥”,心里很不爽快,故意捡严重的说,“我记得班长以前头都快到腰了吧,这直接都剪到肩膀了,说明人家是要大彻大悟,准备起底做个改变了。”
“……”
肖方远眼球嘀哩咕噜转,不敢看夏屿衔着冷意的眸子,拉着他的胳膊往更衣间拉:“哎呀,既然都已经来了,不游多浪费啊。你说,李思莞都去温泉度假村玩水去了,我们不能比她差,我们还有泳池可以玩玩水。”
“……”
夏屿挣脱出自己的胳膊,他根本无心于什么玩水什么游泳,他今天到这里只是为了来找李思莞,早上出门时甚至都忘了将阳台上的泳裤泳帽放在背包中。
狭长的眼眸一眯,薄唇微抿又松开,想说的话再度咽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彻大悟?起底改变吗?
好像也很符合李思莞的性格。
虽然他并不觉得那个误会可以让他们就这样分开?在看到那些照片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
总会有一些意外的猛击是来打破他的自信心的,隔了时间蓄了力道的猛击撞得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那些惴惴不安的翻涌心事都在提醒着,他好像在对待他和李思莞的关系中总是格外自信。
大概是当他现关注的那个喜欢的女孩子,也在不经意间投过来的目光。一次是偶然,两次三次是巧合,再多就无限趋近于那个他们共同认定的真理。
那时为了给语文作文积累名言警句的夏屿,将李荣道的话同样记录在他的记本中。
“对于没有任何约定之下,能在一天之内遇到三次的人,应当交付生命于此人。”
这句话当然不可能用在语文做完里,或许对于高中的他们也并不适用,但倘若一天之中对同一个人心动了三次,那大抵已经算是注定。
那时的夏屿还不知道那就是心动,他只觉得李思莞带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别人都说她性格无,可他偏偏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可爱无比。念课本时突然卷平舌混乱也可爱,跑动时松垮下去的黑皮筋也可爱,思考时习惯性帽戳着的那个小梨涡也可爱,尤其是她对他似乎不一样的撒娇更可爱。
虽然那总被肖方远称之为“作”,他依然觉得十足十的可爱。
夏屿是在李思莞突然请病假的那天,才意识到原来那是一种心动。那种从深处泛起的痒,却怎么挠都挠不到,他甚至不知道那种痒是从何而来的,等他察觉到时候,已经从内蔓延至外。身体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坐立难安,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落在那个空着的座位上。
肖方远还调侃他:“班长请个假,就只是让你一个人去打扫主楼,你至于一直这么怨念地盯着她的空座位吗?”
夏屿才恍然大悟,没有李思莞的出现,似乎哪里都怪怪的。
原来他在想她。
直到第二天她重回到班级的时候,他那颗悬而未定的心才终于放下,似乎看到她的出现所有纠结不安都消失了,这次他终于明白了原因。
那似乎就是喜欢。
在那之后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课间操下楼时,他都会在楼下向楼梯上望一眼,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会觉得安心。
喜欢从来不是一件可以藏得住的事情,夏屿藏不住,李思莞也是一样。
是不是喜欢,就会总想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夏屿每一次竞赛得奖,每一次球场进球,每一次代表演讲,结束后总是会在茫茫人群中寻找李思莞。他喜欢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眸光好像只为他一个人闪烁,他喜欢她在这种时候毫不掩饰她的视线的样子,不必像寻常那般,总是顾及着距离,思量着分寸。
他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她躲开。少年的劣性,夏屿总喜欢在那条界限上反复横跳,时不时跳出来招惹她几下,气得她脸红,他再回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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