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她,直接将格在他们中间的把手抬起,一手捉住她的腕子,另一手从她背后穿过,掌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那抹倩影就被他勾进了怀里。
李思莞杏目圆睁,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她的上半身都被他拢进怀里,抬眼就是他线条锋利的下颚,流畅利落的侧脸,让她心神乱晃,然后她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夏屿喉头微微滚动,俯下身将她的薄毯整理好,盖在她的长腿上,然后搂紧她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胳膊上搓了搓,带来些许暖意。舒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接着下巴就轻轻地靠在她的顶。
是再亲密不过的姿势。
像温泉没过鹅卵石,冰凉的石头也浸染上暖意。李思莞被夏屿的气息所环绕,单薄的背脊抵着坚实的胸膛,隔着那两层轻薄的短袖T恤,她甚至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对方蓬勃的心跳。
砰砰的,有力又快。
好像影院里的空调凉气被他的怀抱自动隔离,从那相贴着的皮肤慢慢开始烫,上下蔓延开开来。
不知是因为因为两两取暖,还是因为害羞,或者两两都有。
他覆在她肩上的胳膊温热有力,丝毫不像会冷的要抱抱的模样,那就只剩下唯一一个可能了。
李思莞将丝挽于耳后,唇角偷偷染上了笑意。
夏屿停了许久才慢慢缓和过来自己乱跳的心房,只有他知道搭在李思莞肩上的那只手僵硬到快要麻,可是依然一动不敢动,生怕细微的动作就打破这个梦幻的泡沫。
他不想只是做梦,夏屿想要一切都顺利顺当得像梦里那样将他们的关系进展下去。
屏幕上的强光照过来,刺得闪人眼,夏屿借着这片刻的光,一低头就可以看到怀里的人微红的脸颊。那抹红一直晕染到耳根后,愈浓重,比电影镜头中男女主深情拥吻时升起的初阳更红。
他们颇有默契得谁都没有说话,就仿佛这个拥抱真的理所应当。只是因为冷,只是为了暖,没有任何旖旎之色。
可谁都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那平静面孔下的暗潮已然把他们勉强维持平衡的关系打破。
李思莞的视线再次落在第一排方才还在亲吻的那对人影上,亲吻过后,他们的姿势几乎和他们现在一样。一样的亲密的拥抱,不一样的是他们亲昵地说着悄悄话,仪态大方自然,和他们现在僵硬着只是为了维持那个拥抱的模样完全不同。
接近三小时的电影在餐桌上的欢声笑语中结束,虽然有受伤,但也算是个圆满的大结局。明亮的大灯打开,犀利的白光让一切隐秘的暧昧无处躲藏。李思莞手撑着他的腰,微微一顿,然后从他怀里抽离,慢慢坐直身体,沉默地将腿上的薄毯整理好,重放进袋子里。
夏屿把袋子接过来:“我来提吧。”
她“嗯”了一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影厅。
影厅外的温度就舒适很多,夏屿落了几步走在她的身侧,将喝完的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李思莞看着那个空瓶子,脸上又开始烫,那个瓶子,也算是他们同饮一瓶水的证据。
“现在回去吗?”夏屿转过身问了一句。
李思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公主盘,余光无意间瞥过夏屿,突然怔住,急忙转过身,指着他脖子上的那抹红痕问:“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红?”
夏屿伸手摸过去,没什么感觉,摇了摇头,不太在意的样子:“没什么事,不打紧。”
“怎么不打紧,都泛紫了。”她皱着眉头靠近了一步,盯着他颈上的那个痕迹,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对。
夏屿转过她的肩膀,不让她多看,推着她往前走:“别看了,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不对。”李思莞侧过头,看向自己肩上的两条银链吊带,再和他颈上的压痕对比,几乎一致的形状,“是我的银链压的?”
夏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哎呀,那你怎么都不说一下啊。”李思莞的眉头皱得很紧,看向他那抹深深的压痕,不由得几分心疼。那条银链压在他的颈上一两个小时,磕在锁骨上,都压住一条紫的红痕,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真没事。”夏屿拉了拉领口,将那抹红痕掩住,“从小到大受伤次数太多了,这点红痕根本算不了什么的。走了,回家了。”
他继续推着她向前走,丝毫不想多提仿佛那跟压在他颈子上的银链的事情。
只有那点磕到锁骨上的痛感,才能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虚无的白日梦,也不是飞上天际的氢气球。
外面还在下着雨,夏屿再次撑起那只大伞,揽着她一同走。淅淅沥沥的细雨,落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鞋子踩下去,水洼处带起的水渍再度将裤脚打湿,刚刚干净了几个小时后的长裤,重被溅上泥点,在黑色的裤面上格外显眼。
李思莞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夏屿捏了捏她的肩头,一边注意着方向,一边问:“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才不是好笑的事情。”李思莞把倾向她这边的伞向夏屿那边推了推,目光从他湿了半边的短袖上扫过,“我突然想起了一诗,和现在的场景还蛮相称的。”
“下次你撑伞低头看水洼
就会想起我说雨是神的烟花!
于是我蹲在那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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