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李思莞望向还抱着何子栗仰着头和男朋友撒娇的徐琳琳,她正满脸笑意地仰头求夸奖:“栗子,我刚刚是不是很厉害!”
何子栗的手半悬在徐琳琳腰后,护着她的平衡,严肃脸上流露出几分欣然:“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虽然我打得不好,但我看了好久,稍微摸出了点门道……”
徐琳琳脸色微变,下意识缩了缩头,觉得何子栗说的话应该不是她想听的。
果然,何子栗开始分析其刚刚的对局:“我觉得你每次接高吊球时总是很勉强,那种从天上掉下来的球你总是判定不了准确方向,其实这种……”
徐琳琳叹了口气,额头顶在他的胸前,闷着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李思莞同样叹了口气,缓缓收回视线,不期对上了夏屿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带吸引力的旋涡,不自觉就沉迷其中。夏屿敞开一双大长腿,靠在椅背上,偏过脸看她:“又要开始讲解班长的夸人小课堂第四课?”
何子栗的说话习惯还挺符合他的古板考究的性格,也不管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徐琳琳爱不爱听,就自顾自开始自己的对局分析。典型的直男思维,这样看起来坐在她旁边的这位夏同学,好像在语言的技术这堂课上进修得还算成功。
李思莞思索了一下,悠悠地说:“班长的夸人小课堂第四课,有些话应该停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有道理!”
“你怎么像唐僧一样,真能念。”不远处的徐琳琳捂住自己的耳朵,半是撒娇半是埋怨,“你就不能等我过这阵开心劲儿再跟我讲这么什么技巧什么策略吗?”还有,好像何子栗也不太懂羽毛球吧,怎么就能这么短时间理论知识一套一套往外蹦呢。
何子栗只好打住,无奈地说:“琳琳,忠言逆耳,你想要进步总要听取意见的。”
“就一个羽毛球,我还要听取什么意见啊。”琳琳嘟嘟囔囔,“我先下去更衣室洗澡了。”
围观的两个人同时收回视线,李思莞没想到徐琳琳和何子栗的日常相处模式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可爱,一个古板严谨的书呆子,一个开朗随意的乐天派,好像碰在一起也有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还有第五课吗?”夏屿问。
李思莞歪了歪头,摊手:“李老师暂时灵感枯竭了,编不出来了,等下次开班授课的时候再喊你来听讲。”
浓密的睫毛颤颤悠悠,望向不远处追着徐琳琳念念有词的何子栗。话锋一转,李思莞突然换了话题:“你刚刚怎么都不给我放水,说好的尊师重道呢?
“嗯?尊师重道不应该是尊重老师,尊重公道吗?我如果真的放水了,那还算尊重老师吗?”夏屿悠悠说道,眸底依稀可见的笑意,“况且你应该也不想让我放水吧?”
李思莞不置可否,她确实不想夏屿放水,她想要公平竞争,无论是学习还是简单的体育运动。有时候她的胜负欲很强,谁不想站在山顶上,李思莞也想,所以她对待每一件事情都格外认真,也同样希望自己的付出可以得到回报。
当然前提是,正当的竞争获得的胜利。
不带有任何人情的虚假,也不沾边任何善意的谦让。
李思莞抬起手里的常温矿泉水瓶,瓶盖抵着下巴,一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眨呀眨:“你这么了解我啊。”
“那不是必须得了解吗?”夏屿用手里的冰水瓶壁碰了碰她还红润润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有些舒适,让她忍不住微微靠过去几分,“不然到时候你生气了,我不还得哄。”
他似有所感地摇摇头:“哄你可太难了。”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呢?”李思莞不满地抢过他的冰水,敲了敲他的肩膀,“班长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你败坏的。”
夏屿低笑,站起来:“好了,去收拾收拾,准备请我吃饭吧,班长大人。”
李思莞瞪他一下,收拾好自己的包,晃着手里刚刚抢来的那瓶冰水,小声嘟囔着:“所以刚刚到底为什么不给我带冰水啊?”
夏屿没回答,矿泉水瓶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低低说了句:“笨蛋。”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李思莞不敢再懈怠懒惰,仔细地洗了个澡。一边手持着吹风机吹着湿法,一边听徐琳琳在吐槽方才何子栗的不解风情。
“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何子栗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徐琳琳鼓着嘴像个小河豚,“我那么努力地想在他面前赢下比赛,他却只顾着分析我的失误点,能不能看一看我的高光啊。最后一球可是我一记扣杀得分的啊,那么帅气的动作,那么迅猛地起跳,简直算得上我职业生涯最完美的扣球了。何子栗却只想着什么我接不到高吊球,好烦啊。”
李思莞只顾着笑。
“烦死嘞。”徐琳琳气鼓鼓。
放下吹风机,李思莞拨弄着半干的长,快要及腰的长度,每次吹头都很费时费力,想找个时间去修剪一下头。转过头见徐琳琳还在闷闷不乐,挽上她的臂弯:“气什么呀,这不是说明他关注你的每一个动作吗?这么‘专业’的分析,白捡了一个免费教练不好吗?”
徐琳琳的脸色稍有缓和:“可是他又不会打,还想要当我的教练。以前教我学习,现在又要教我打球,难不成他就喜欢当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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