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宴。”
秦芒喊了一声，见成宴没有停下脚步，仍自顾自地开口，“早点认输，让秦嫣他们也滚远点。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亲自出手。”
“我是看你识趣才给你留余地，成宴，别让我失望。”
他说完这句话，成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
当晚，成宴在一间酒吧找到喝得烂醉的成祺，抬手示意两名保镖上前带走她。
“谁啊……”
成祺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保镖拽着她往前走，“你们……你们放开我……”
“你们干嘛！”
略显惊慌的声音从人群中突然传来。
紧跟着，成菡跑出来拦住去路，“你们放开我妹妹！”
“你不该拦着。”
听见成宴的声音，成菡脸色骤变，瞪大眼睛看了过去，“成宴，你……你怎么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祺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舞池缭乱的灯光落在成宴身上，衬得气场尤为阴沉……
一时间，成菡愣在原地。
等她回过神，成宴已经绕过她的身侧，跟在保镖身后一同走出酒吧。
不，不行，成祺不能被单独带走！
这个念头冒出来，成菡立马转身追上成宴，急切地追问，“祺祺已经被开除了，你还要她怎么样？”
成宴没搭理她，而是对着保镖吩咐，“送她去酒店开房。”
成菡错愕，“成宴，祺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妹，你已经毁了她的前途，不能再毁了她的人生啊！”
成宴拧眉，斜睨成菡一眼，“她醉成这样，我现在怎么跟她谈事？”
“……”
成菡一噎，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心急……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
成宴敛了视线，冷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只要你不干涉，我也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既然已经回了总部，你就留下来好好干，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路灯昏黄，光线在成宴的眉眼间投下阴影，阴冷深邃。
成菡从未见过这样的成宴，在她的记忆里，成宴一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哪里会有如此瘆人的表情？
眼瞧着成宴拉开车门就要上车，成菡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车门，“我跟你走！”
成宴不悦，“你非要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成菡眼神坚决，“成祺是犯了错，但我是她姐姐，她也是为了我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所以，我应该陪着她去面对，去承担。”
听完，成宴看着成菡好一会，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弯腰坐进车里。
见状，成菡知道他是默许自己跟着，不禁心中暗喜，慌忙坐到成宴身边，“等祺祺醒了，我一定帮你好好骂她。”
成宴没出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随着车子动汇入车流，成菡看着车窗外变幻的灯光映在成宴的侧脸，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成菡神差鬼使般问出口，“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从秦芒手里重新夺回成氏？”
成宴仍是沉默。
“这段时间，公司上下对秦芒的怨言越来越多。项目无法进行，员工处处碰壁，成氏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
成菡抿了抿唇，“成宴，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成氏……”
“你想我回去？”
成宴侧脸睨着成菡，眼神辩不清喜怒，“秦芒把你调回总部，你应该跟他站在一起才对。你就不怕我回成氏后，又让你回去子公司吗？”
“我是想回总部，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成菡迎上成宴的视线，“我不会帮秦芒，你能不能看在这份上放过祺祺？”
“不能。”
成宴收回视线，再次闭上眼睛，“你帮不帮成宴，我不在乎。”
言下之意，成菡的提议没有丝毫价值，就没有做交易的意义。
成菡自然听出这一层深意，当下细眉紧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成宴真的变了，变得让她感到陌生，感到害怕。
成菡心生不安，祺祺这回真的惹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