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的异兽从无尽之海内涌出。
浩劫的第一波兽潮，已然停止。
但降临到天玄界各处的异兽，远没有被杀完。
季长空与李隋丰斩杀完附近的高阶异兽后，稍显狼狈的二人对视了一眼。
“下去看看？”李隋丰提议。
季长空点了点头。
中年儒士当下正在海底独自面对混沌之眼，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二人沉入海中，不断下潜。
在距离混沌之眼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时停下，无法继续向前。
季长空下潜地比李隋丰要远，但也远的有限。
可怕的力量才混沌之眼处散开，他们无法抵御。
可中年儒士，却独自一人，站在混沌之眼十米开外的地方。
混沌邪恶的力量在他周身环绕，他手持竹剑，一动不动。
“果然如此。”季长空整个人瞬间颓然了几分。
“季师兄，这是为何？”李隋丰皱眉不解。
季长空看着远处可怕的混沌之眼，道：“师兄根据青帝留下的启示，外加自己的推演和猜测，得出过一个结论。”
“若是入了第九境，依托天地法则之力，或许，神魂出窍的情况下，可以触碰到混沌之眼，甚至……进入混沌之眼！”
“什么！”李隋丰陷入了震撼之中。
“你的意思是……师兄他……”
季长空点了点头，道：“古往今来，他倒成了第一人。”
“青帝强在血脉之力，强在修为，强在他的开拓创，但在神魂方面，并没有特别突出。”
他继续道：“旁人或许不知，而我心知肚明，师兄在神魂领域上的建树，甚至越了圣师。”
“是啊，他本就是个读书人，后来才练的剑。”
“他这一生，除了在练剑，便是在看书。”
“呵，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孤身一人，依托神魂与洛河山留下的一剑，去面对无尽兽潮，还有九阶异兽。”
季长空看着前方那道身穿儒衫的身影，他甚至无法分辨出师兄如今是生是死。
他的道躯依然在抵御着混沌之眼散的力量，可他的神魂或许已然泯灭！
李隋丰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隔了半晌，他才道：“师兄的确是值得敬佩的人。”
说完，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眸已经变换了色彩。
他的双眼里，有着无尽的混沌！
季长空豁然转身，而迎接他的，则是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
他已经来不及做出思考，连忙抬剑相抗。
他想不明白，他难以置信。
他搞不懂青州剑宗的宗主，身份地位仅次于剑尊的存在，竟然便是混沌行者。
师门长辈们器重，委以重任。这些年来，他也的确一直在为剑宗，为青州做事，任谁都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