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连铁树听完鸠摩智的讲述,却是禁不住将目光落在夜未明的身上,沉声问道:“对于这件事,不知夜少侠打算作何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夜未明轻声说道:“我昨夜与几个小伙伴在西夏王允许的范围内,在皇宫里面游玩,后在冷宫之中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出于职业习惯,我们便准备将其拿下,谁知对方居然拒捕,于是就动起手来了。”
说到这里,夜未明耸了耸肩:“后面的事情,与鸠摩智大师所言一模一样,我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与鸠摩智国师之间起了冲突,也触犯了西夏的法律不成?”
赫连铁树一时词穷,而另一边的方夜雨却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在讨论吐蕃使团遇害的事情,夜少侠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的能力,倒是让人佩服得紧呢。”
听到方夜雨的提醒,赫连铁树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再次对夜未明问道:“夜少侠昨天袭击了鸠摩智国师……”
“是我现他鬼鬼祟祟,于是生了冲突。”
赫连铁树显然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与夜未明咬字眼的兴,于是便从善如流的改变了自己说法:“好吧,算是我用词不当。是夜少侠昨夜与鸠摩智国师产生了冲突……”
夜未明满意的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很好,你继续。”
我继续个锤子!
赫连铁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了。我本来是打算继续的,可是你忽然弄出来这一句“你继续”,把我的情绪都给整得不连贯了!
努力的平复一下心情,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到底说到哪了,整理一遍思路之后,方才继续说道:“在夜少侠与鸠摩智国师生冲突的时候,刚好吐蕃使团也遭到了凶手的刺杀,这两件事情几乎生在同一时间,难道夜少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
“对此,不知夜少侠准备作何解释?”
“解释?”夜未明有些无语地说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跟着,不等赫连铁树继续询问,便主动开口问道:“赫连将军,从刚刚我和鸠摩智国师的陈述之中,你应该也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那么我问你,吐蕃使团被害的时候,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赫连铁树理所应当然地答道:“你在冷宫与鸠摩智国师战斗啊。”
夜未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吐蕃使团,又是在哪里遇害的?”
赫连铁树一愣,下意识答道:“当然在陛下为吐蕃使团安排的客房。”
夜未明点了点头:“吐蕃使团遇害的时候,我的人在冷宫,有着人证鸠摩智国师在场。”
“这叫什么?”
“用办案专用术语来说,这叫做不在场证据!”
夜未明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赫连铁树:“赫连将军,你居然拿着我的不在场证据,让我解释自己和案件无关,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十分搞笑吗?”
厄……
赫连铁树再次词穷,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方夜雨的身上。
而庞斑和方夜雨则是暗自感叹,这一次指控夜未明,貌似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
在他们原本的设想里,夜未明作为犯罪嫌疑人,应该做贼心虚才是。更主要的是,赫连铁树作为利益相关方,应该更加硬气一些,因此也不需要拿出什么完美的指控证据,只要能够证明夜未明有足够的嫌疑,就足以让他难受了。
可是现在看来,夜未明这个嫌疑人,貌似比赫连铁树这个办案人,还要更加的豪横啊!
虽然心里面对赫连铁树的表现很是不满,但方夜雨还是按照原计划,坚持着继续给夜未明使绊子。于是冷冷一笑,说道:“根据我的了解,吐蕃使团与冷宫之间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般人固然是要走上一会儿,但以夜少侠的轻功,恐怕顷刻之间便可以在两地之间奔走几个来回。”
“所以,你与鸠摩智大师之间的矛盾,并不能成为你不在场的证据。”
“相反,吐蕃使团与鸠摩智大师同时遇到危险,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所联系。”
“你怎么联想是你的事。”夜未明却是十分光棍地说道:“你想诬陷我,可以!”
“拿出足以指证我的证据来!”
“否则的话,你凭什么让我自证清白?”
“街头配钥匙十分钱一把,宁配吗?”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两边却是谁也没有办法奈何对方。这其实与证据神马的,已经关系不大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夜未明与庞斑这个两个级战力,谁也奈何不了谁。
否则的话,就算再如何的不合情理,弱势的一方也肯定要自证清白。
眼看着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僵持状态,赫连铁树感觉自己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却是忽然见到有几个宫女快步朝着她们这边走来,来至近前之后,为一人冲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而后柔声说道:“银川公主请元蒙方夜雨王子与中原神捕司的夜少侠,去御花园一叙。”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这宫女不但在众多宫女之中气场最足,就连相貌也是十分姣好。大眼睛、瓜子脸、长头、尖下颚,皮肤白皙胜雪,算是一个标准的网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