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剑修李七。
李七之所以会出现在此,主要还是因为6然跟他提过一句,叫他有机会可以去趟西街那边看看那个名叫夏承逸的孩子。
此刻见着了正主,李七没来由突然问了句,“你就是夏承逸?”
夏承逸也看清了黑影模样,现是当初所遇到的那个问路男子,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之前。
他向前跨出一步,走到了钟泉和夏瑶的前面,与李七对视道:“你找我?”
李七微笑道:“当然,有人一直让我来看看你,今日恰巧路过此处便过来看一看。”
夏承逸试探性问道:“你认识6先生?”
李七点头道:“当然认识,对了,我叫李化,你可以叫我李七。”
其实李七的本名叫李化,之所以叫李七全是因为他在鸣剑关一众大剑仙之中排行老七,所以得了个李七的绰号,之后在外也就一直沿用了这个称号。世人皆知剑修李七,却不知李化之名。
夏承逸这才如释重负,如今小镇外人林立,难免步步都得小心谨慎些。
李七指了指紧锁的大门,笑问道:“不如请我到家中坐上一坐?小子,不是我吹,能请得动我的这世上不过十人,今天算你运气好。”
钟泉撇撇嘴。
夏承逸眼神询问了一下夏瑶,见后者神情自然,没有丝毫慌张,便抬头答应道:“可以。”
李七习摘下葫芦正要扬起头灌酒之时,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递出酒葫芦,笑问道:“你们谁想来上一口?这可是上等佳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要来上一口。”
夏承逸摇头,“我不喝酒。”
李七摇摇头,满脸遗憾,“原来都不是性情中人,可惜可惜,品尝不到这种上等美酒的好,诶,看来只能我独自一人享受了。”
一旁的钟泉面色有些犹豫,试探道:“要不……给我来上一口?”
“好!”
李七将手中的酒葫芦抛给了钟泉。
钟泉连忙接住扔过来的葫芦,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入喉,不消片刻,钟泉的喉咙间猛然涌起一股灼烧感,随后剧烈咳嗽了起来,呛得眼泪直流。
钟泉连忙将酒葫芦丢了回去,边咳边埋怨道:“以后再也别想让我喝酒了,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爱不释手。”
李七哈哈一笑,喝了一大口酒暖了暖身子,说道:“等你日后喝多了就知道酒的好处了。”
钟泉从刚才烈酒中的那股劲儿中稍微缓了过来,不过脸色依旧煞白,听了李七的话后连忙摇头道:“不了不了,日后也不会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喝一口酒。”
李七笑着摇摇头,可惜道:“酒如人生事,不知其中味。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钟泉翻了个白眼。
夏瑶则依旧躲在夏承逸的身后,神情紧张,手中紧拽着夏承逸的衣角,不知怎的,她在见到了李七之后神色尤为紧张,尤其是看到其身后的那把绿竹长剑之后,手中的力度更是加重了几分。
李七突然拍了拍脑袋,“忘了说了,夏承逸,你先把欠我的五十两还我。”
当初若不是这个小黑炭给他指了条路,他也不会平白无故丢了五十两银子,那可是整整五十两银子啊,能够他喝上好几壶京城特产的琼花酿了,结果没想到在那黑心楼里点了一壶所谓的天香酿就收了他五十两银子,每每想起此李七就一阵痛心疾,长吁短叹,如今见着了罪魁祸自然需要向他讨要自己丢失的银两。
夏承逸一头雾水。
李七放下葫芦,对夏承逸说道:“先前就是因为你乱指路,害得我被那黑心酒楼狠狠宰了一笔,这笔帐得算在你头上。”
夏承逸神色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随后突然记起先前李七确实向他问起过小镇附近有无酒楼,当时夏承逸也没多想,便将小镇最负有盛名的天香酒楼给他指出了方向。
夏承逸反问道:“你真去了哪家天香楼酒楼喝酒?”
李七气笑道:“要不然呢?没想到那酒楼的心不是一般的黑,仅仅一壶二两的酒便要了五十两银子的酒水钱,你说说看我上哪说理去?”
夏承逸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那酒楼如此宰外来客,早先就曾听左邻右坊说过那天香楼是家黑店,来来往往坑了不少人,不过就算如此却还是屹立不倒,不少人都猜测这天香楼是背靠着的小镇三大姓,才能如此飞扬跋扈还没有半点事的。
李七一脚跨过大门,看到院子中的躺椅舒舒服服躺了上去,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副模样也掏不出五十两银子来,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