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喝飘了,红着眼眶咧嘴笑:“你这个样子要是被贺明玉看到了,小、小心他把你给吃了。”
“吃我?”温涵曦莞尔一笑,晃着手指道,“做、梦!”
她踉跄着站起来,本想拉个漂移直接飘沙上,奈何喝得有点大,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双重影子。
试了两次才跳上去,没站稳,一个趔趄,跪倒的时候按在了阮宁头上。
阮宁头是今天才做的,花了五位数,被温涵曦这么一按,型毁了。
抱着她腿要赔偿。
温涵曦拍着她背安抚,“赔,多钱都赔。”
阮宁吭吭哧哧,话题从赔偿上无缝衔接到了竹马身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了竹马的恶性。
“他摸我头。”
“他捏我脸。”
“他刮我鼻尖。”
“他掐我腰。”
温涵曦重站直,居高临下睨着她,一副“就这”的表情,“还、还有呢?”
“我翻车了。”阮宁仰头看她。
“翻哪了?”温涵曦捂着唇又打了个酒嗝。
“……翻床上。”阮宁说。
“……”温涵曦抓住重点,“他把你给睡了?”
现在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弯弯肠子里装的都是坏主意。
不行!
她要替姐妹报仇。
阮宁挥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神情还有那么点意犹未尽,“不是。”
“嗯?”
“是我睡了他。”
“……”行,站反了。
阮宁松开手,捞过抱枕下巴抵在上面,“我再也不是鱼塘塘主了,我被一条臭鱼烂虾祸害了。”
说到这她猛地抬起头,“你知道他还说什么吗?”
“什么?”
“他、竟、然、要、我、负、责。”
阮宁摇晃着温涵曦的腿,“我的鱼塘,我的森林,都没了。”
温涵曦坐下安慰她,“我的鱼塘森林也、也没了,咱、咱们真是铁铁的难姐难妹。”
这两人抱头感慨时,门铃响了。
这里是阮宁的私人豪宅,阮总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她偶尔来住一次,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她特意叫了外卖。
“外卖来了。”阮宁扶着茶几站起来,“我、我去开门。”
她喝得比温涵曦还多,走路踉踉跄跄。
温涵曦笑笑,“你、你还能走直线吗?我、我去。”
拖鞋都没穿,她光着脚朝门口走,越过阮宁时,笑眯眯说:“你、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