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谁看不出来,周小丽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刘青松。
男人的想法跟女人不一样。
刘青松家有贤妻,儿女双全,外面还有周小丽这样的姑娘一心一意地喜欢着,就算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其他心思,可心里也忍不住暗道刘青松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德,怎么这辈子什么好事都被他赶上了。
介于余桃还在身边,众人也没说什么调侃的话,相互对视一眼,打着哈哈就散开了。
周小丽低垂着头站在一边,大家伙一一经过她身边,等走的只剩下郑长征还有刘青松,余桃的时候,刘青松不耐烦地看了郑长征一眼,给郑长征一个他明白的眼神,拉着余桃的胳膊,道:“人都走了,咱也回家收拾收拾,那些牲口留下一堆盘子,估计要收拾好久。”
刘青松说着就去拉余桃的手,被余桃一个侧身躲开。
余桃看了刘青松一眼,轻哼一声,转身就想往院子里走。
余桃心里窝着一口气,前两天刘青松还在说,周小丽不会在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没想到今天她又来了。
就算余桃知道自己不是很在乎刘青松,可是周小丽这个人三天两头的出现在她面前,余桃还是烦。
刘青松干咳一声,对着郑长征说道:“赶紧回去吧,明个见。”
说着他转身去追余桃。
周小丽见状连忙喊了一声:“青松哥?”
这一道声音,让余桃止住脚步。
逃避不会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越来越麻烦,余桃以前一直在给周小丽面子,毕竟她对周小丽恶心更多。
书里也写了,周小丽是真的喜欢刘青松,前面一段时间她也真的为了讨好刘青松,对患了自闭的三娃还算不错。
不管是为了什么,余桃感念她这一点。
可是现在余桃不这样想了,看来周小丽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吃到,依旧觊觎着她的丈夫。
大家都不是傻子,别人能看出来周小丽是为了刘青松来,余桃会看不出来吗?
这辈子的事情与上辈子已经截然不同了,她没有被拐卖,他们母子四人活得好好的。
刘青松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如今他们一家人生活得平淡温馨,余桃不想任何一个人打破她现在的生活状态。
就算周小丽也不行。
余桃想着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小丽和刘青松。
刘青松被余桃看着,如同芒刺在背,皱着眉头冷声道:“周同志,说过一百遍了,喊我刘团长!”
“刘,刘团长,我有话跟你说。”周小丽鼓起勇气,对着刘青松道。
刘青松冷声道:“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着,刘青松催促着郑长征:“还不把她带走,你在这里干什么?”
“刘团长,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我一定要讲出来,你放心,我把话说完,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周小丽不管不顾地打断刘青松的话。
“我没话跟你讲。”刘青松脸黑得如同一块墨。
周小丽依旧听不见刘青松的拒绝,她总是这样自顾自说,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见刘青松不愿意,周小丽心里难受得仿佛有一个手在不断地揉捏着。
“是不是余。。。余嫂子的原因?”周小丽难过的问道。
余桃冷淡地看了刘青松一眼。
刘青松听了,立刻回道:“跟啊桃没有关系,是我和你没什么话讲,周小丽,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你再这样我直接找你领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郑长征也在一旁劝道:“周同志,天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不。”周小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我一定今天说,我跟姑姑说好了,只要我把今天的话说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刘团长的面前了。”
郑长征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嫂子。”周小丽擦了擦眼泪,对着余桃道,“嫂子,我求求你,你让刘团长跟我说几句话吧,我就占用刘团长几分钟的时间,有些话不讲,对我来说会是永远的遗憾。”
她鼻头红红的,就算哭也哭得好看,泪眼婆娑地看着余桃,那眼神弄得余桃自己都以为她是拆散周小丽跟刘青松的罪魁祸。
余桃气得乐了一下,她不禁想,难道百年后的女子都那么开放了,跟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诉衷肠,还要求那个女人同意。
刘青松被周小丽这一出弄得深吸一口气,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尤其是听不懂人话的女人。
“是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不想跟你牵扯。”刘青松黑着脸又重复一遍,“周小丽,你求阿桃干什么?”
“周同志,现在跟我走。”郑长征也在一边道。
周小丽穿得太单薄,裙子被风吹得都能看清她身上的轮廓,若不是为了避嫌,郑长征早就拽着周小丽的胳膊把她拉走了。
深更半夜里,因为周小丽这一出,本来开开心心的聚会也被她弄得意兴阑珊。
刘青松以当过侦察兵的敏锐感官察觉到,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院子里都有了动静,估计又是有些女家属躲在那儿在看这出笑话。
周小丽像一颗扎根的蒲苇一般立在原地不动,依旧对着余桃说道:“余嫂子,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