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情绪的人最怕这样无声的抗拒。
他从沙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殷词,从她身边走过,停下脚步几秒,又沉声踱步走到餐边柜那里,背对着她。
“你现在是6家的未婚妻,你的言行代表着6家,影响着6家的利益。”他语气比刚才平淡了些,似是努力克制住了情绪。
有事她就知道自己解决?
不知道找人帮忙?
他这个未婚夫是摆设?
但是殷词明显没听出他的意思。
“我知道6见深,我刚刚也说了,这样的失误以后不会再有了。”
“所以你是觉得,你只是没保护好隐私吗?”他明明说着话,殷词却觉得他周遭寂静的可怕。
“我确实是没现有摄像头偷拍,否则不会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
这句话她其实说的很真诚。
只是6见深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气急,点了点头,欲要转身,却瞥见了餐边柜上的男士手表和殷词半开着的包,几封手写信也散落在包包链条旁。
他拿起手写信看了两眼,又沉声拉开包,把里面剩下的几封信都拿了出来。
这几封信是邓莞尔的隐私,她不想让6见深看,于是上前去拿他手里的包。
可没想到,他却用一只手紧紧钳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她挣扎两下,却动弹不得。
“6见深,翻我的包前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吧?你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殷词盯着他,眼睛里释放着抗议。
6见深手上又加重了力气,他用眼神扫视了一遍男士手表和手写信,不带温柔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
“谁给的。”
被他抓的痛了,殷词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放手!”
她对他今天一反常态的无礼感到生气,也根本不想向他解释任何东西。
她只是仰着头上前一步靠近男人,眼里闪着固执和愠色:“6见深,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吗?否则你凭什么管束我的私生活?”
他先是被问得微怔,又眉头紧蹙,气极反笑。
他语气冷淡:“私生活?殷词,是你失约在先,没去家里给安平做心理辅导,我以为你是去忙你的工作室了,原来你说的私生活就是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刺耳,刺的殷词浑身热,情绪直上。
“6见深,拜托你搞搞清楚,去看安平不是我的义务,我失约在先,那你可以撤回当初许诺的资源,而不是跑到我这里兴师问罪。”
她又逼近一步,从6见深手里拿回顾书青的手写情书。
“我不是6安平的妈妈,这种话你不该来质问我,你该去质问她。”
听到这句话,6见深像是被戳中了最敏感的软肋,不觉身体一颤。
突然他了狠地抓住殷词的肩膀,一下把她逼到墙角。
感受到背部冰冷地撞击,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看到面前眼角红的男人。
“殷词,你到底在依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