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这种隐私实在不道德,出于礼貌,她压抑着好奇心把门关上了。
她安静坐着,心底却莫名失落。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早就不是单纯的旁观者了。
门外。
“见深,”黎莘莘娇羞可人的喊着6见深的名字。
兴许是6见深今天毫无抗拒的态度给了她更进一步的底气,她撩起头,向前一步跨坐在他怀里,双膝支在他两侧。
6见深压着心窝子里的厌烦,放下手中的酒杯和手表,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那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烫到你,我欠你一个道歉。”
两人距离很近,黎莘莘难掩心动,却又不知道6见深说的是什么东西,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没关系见深,以后,你好好补偿我就好了。”
说着,她双手环上6见深的肩膀,一点点靠近他的鼻尖。
6见深听罢,轻笑一声。
这气息很冷,打的黎莘莘一个瑟缩。
他一只手支着身子,一只手从自己的肩上抓住黎莘莘环着他的小臂,举在眼前,语气轻佻又冷淡,他说:“我记得我把烟疤烫在这里了,怎么不见了?”
黎莘莘有些愣住了。
6见深又低头,抓住女人支在他身侧的大腿,毫无温柔可言的翻出她内侧的皮肤,平淡又阴冷的开口:“还有这里,我记得这里也该有一个。”
黎莘莘慌乱地起身,突然袭来的信息量让她无法完全接收。
不止一处的烟疤?
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难道那晚,6见深竟然虐待了跟他生关系的女人?
疯子!他真是个疯子!
都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他儿子确实也是个性格有缺陷的家伙,基因遗传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怎么了?那晚你明明也不抗拒。”
6见深直勾勾地看她,眼神犀利而又危险,那种穿透性十足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的灵魂,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黎莘莘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看着眼前这张相貌堂堂的脸,黎莘莘脑子里过了一百万种可能,一千万个回答。
最后,理智占了上风……不管如何,她想要的是婚礼,是和6家的联姻,是为了确保她未来的大厦能拔地而起。
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个变态,她也要这一纸婚约。
“烫的不重,去医美那里做了两次处理就没有痕迹了。”她随口编着,但语气里还有未安定下来的情绪。
到这里,6见深已经可以确定那晚的人绝不是她了。
他从来没有抽烟的习惯,更别说会有这种变态的癖好了。
既已确认真相,他也没有在她面前继续演下去的必要。
他现在可以确定。
他从来没碰过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肚子里更没有他的孩子。
虽然订婚宴可以照常进行,只是接下来所有主动权都又归还到他手里了。
他突然觉得殷词将他看穿了。
是的,他6见深不在意过程,甚至不在意结果。
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试错成本可以挥霍。
但他,只允许万事皆在他掌握。
“见深……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黎莘莘就先慌乱地想要离开了。
“慢走,不送。”他冷冷的看着黎莘莘匆忙的走向门口。
玄关处略显慌乱的高跟鞋声渐渐无了,6见深这才去打开了殷词的房门。
“出来吧。”
不是吧?
6见深……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