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笑,这是在同一个醉酒的人说什么呢?
他又不明白。
她定定神,走过墙边去拉6见深,想让他到沙上坐下,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喝酒了,你离我远些。”
“怎么?6总这是又怕酒后难抑?”
话刚出口殷词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讲这些话。
但她明白,她不过是把一直想问的话题抛出来罢了。
她想知道6见深心理上的感情和生理上的欲望怎么会如此没有边界。
6见深显得有点无奈,又有些头疼,他不愿提这件事,只好转移话题,“你今天不是说有事要对我说吗?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儿,6爷爷让我劝你配合殷家好好走完订婚流程,别太任性。”她语气平淡,依旧那么置身事外,不痛不痒。
6见深听罢,像是被触了什么闸口,慢慢近身走过来问她,“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6爷爷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毫无起伏。
她想要以牙还牙对付殷家,也想要通过婚礼做狠做绝,帮6见深彻底摆脱殷家这个缠树藤。
可6见深对她的回答非常不满,心中不悦,又带着掠夺意味的逼近她一步。
殷词却一点都没后退。
“殷词,我可不是什么绅士。”
“我知道啊。”她察觉到了6见深的情绪,可她自己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如鲠在喉,嘴上自然不打算饶人。
他轻笑,混着酒精的气息打在她额上:“你知道?”
“对啊,我知道。”殷词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毫不退让。
“6总最喜欢万事皆在你掌握,不是吗?你要是绅士的话,能把自己搞到今天这种被动的地步吗?”
“但凡你真的可以管得住自己,也不至于被黎莘莘拿着不知真假的孩子要挟还无可奈何,不是吗?”
她语气略带嘲讽却又平静,明明像是在抗议6见深的无礼行为,却有点娓娓道来的意味。
一语中的。
6见深确实最厌烦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就像此刻,他的情绪也几乎被吞噬,而身前的人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他托起殷词的下颌,指节微微用力,语气略带戏谑,“话都被你说了,我这坏名声也落下了,要是还对你规规矩矩,岂不是赔本买卖?”
赔本买卖,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感受到男人的力气,她多了些紧张,眼神微微闪烁。
“6见深,你别耍无赖。”
“现在不言辞义正了?”他审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欣喜于这种征服欲的满足。
原来她不是事事都可以全然理性的置身事外、毫不在乎。
他看见她眼底的无措和慌乱,没舍得再做什么,松开用力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刚刚质问我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英勇就义,下一秒奔赴刑场呢。”
殷词听罢,知道他是在拿她逗趣。
她解除了警戒,愤愤的推开他,恨恨的说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