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承受熟悉的占有时,他哭得厉害,好似这半年的委屈、苦闷全都泄在了这一场久违的拥抱里。
嗓音哑了,分外性感。
“我想喝咸奶茶。”斯野埋在靳重山锁骨上,潮湿的眼睫在咬出的齿痕上轻轻扫动。
靳重山手指在他脊线上游走,“好,回喀什给你做。”
“不要。现在就想喝。”
身体上的再一次亲密将半年来的疏远、难堪撞得烟消云散。
斯野自然而然地向靳重山提要求,“羊奶粉、茶叶、盐,我都好好收起来了。”
靳重山撑起身子,又俯下去吻了吻他,下床穿上睡裤,“我去看看。”
斯野一个人睡了大半年,早就习惯身边没有别人。
但靳重山这一下楼,他立马不适。
也跟着起身穿衣。
靳重山将楼下的灯都打开,在柜子抽屉里翻找。
斯野找出一个没有用过的奶锅,又洗好两个杯子。
“奶粉快过期了。”靳重山说。
斯野一看,还有两个月,“没事,喝不出毛病。”
“还是去喀什喝吧。”
“可我馋,我忍不住。”斯野环住靳重山的腰,脸上的薄红还未褪去。
靳重山忽然用力,将他托起来,他轻呼一身,抱住靳重山的脖子。
靳重山抱着他去厨房,放在料理台上,烧水、煮茶叶、兑奶粉。
不久,厨房充满奶茶的香气。
斯野半眯起眼。
羊奶粉和平时喝的巴氏除菌奶不同,更加浓郁醇厚,几乎将他拉回那个在帕米尔高原上度过的夏天。
奶茶汩汩冒泡,撒上盐,关火,加上半盒冰块,等会儿就能喝了。
斯野忽然问:“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靳重山搅动奶茶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他。
“我……”斯野低头,“我挺害怕的。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你来成都找我,当我的模特,又帮我摄影。但是我害怕你哪天又钻进牛角尖,不要我和你在一起。”
靳重山走过来,牵住他的手指,“不会了。”
受过一次伤的人,重建立信任是件很复杂的事。
斯野知道自己可以相信靳重山,也正在努力去相信。
但那道阴影还是在。
语言和承诺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能将一切交给时间去印证。
斯野深呼吸,让自己振奋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的摄影和后期?”
“杏花开放的时候。用的是你的相机,但不够用,买了相机和镜头、无人机,还有专门做后期的记本。”
斯野正要开玩笑说少爷有钱,忽然想到去年回成都时,没有将那个入门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