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却无情道:“不可以。”
“……我还没说商量啥。”
“不就是不吃螺蛳粉吗?”
斯野感觉自己已经闻到臭气了,“那这样,螺蛳粉我吃,今后你陪我去吃厕所串串!”
靳重山挑眉,没听懂,“厕所……串串?”
“就是我们成都的一种串串,串串你知道么?”
“嗯,有签子的冒菜。”
斯野点点头,“厕所串串就是开在厕所旁边的串串店!”
靳重山难得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
斯野还在那儿倾情讲述,“是我家乡不可或缺的美食。哥,你在淘宝上买不到那么香的底料,就像我在成都也吃不到这么鲜的哈密瓜!”
靳重山眼里的那片灰似乎浓了些,“你想带我去成都?”
斯野轻怔。
他觉得靳重山身上轻佻的氛围消失了,重变得安静冷沉。
是不想和他去成都吗?
其实他刚才只是顺嘴一提,并不是要靳重山跟自己回成都生活的意思。
他们这才到哪儿啊,将来的事还远得很。
但靳重山的反应多少让他茫然。
只是去成都旅行也不可以?
“将来有空的话去玩玩也行啊。”
斯野故作轻松道:“四川也有高原和雪山的,海拔也不低。不知道为什么,我上帕米尔没高反,但是一去川西高原就胸闷头涨……”
“水土不服。”
“咦?”
他,成都潮哥,太古里男模,在四川,水土不服?
来到疆,在帕米尔高原,水土服了?
靳重山用毛巾包起哈密瓜皮,擦了擦引擎盖,准备上路。
后面的路比较平坦,斯野说想开,靳重山便和他换了位置。
之后谁也没再提去成都的事。
日落之前,他们回到塔县,车停在上回住的酒店。
怎么住成了问题。
前几天离开塔县时,两人只是师傅和旅客的关系。
师傅收了钱,有义务给旅客订房间。
现在师傅旅客关系解除,恋人关系达成。
斯野想,自己是不是该和靳重山住一个房间?
但现在和在乡里村里又不一样。
瓦恰乡塔尔乡只有石炕,他和靳重山挨一起睡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们这儿在靳重山家人眼皮底下,不好办。
夏季来帕米尔高原的游客不少,前台姑娘普通话不错,斯野听见他跟靳重山说,从昨天开始房间就订满了。
斯野:“……”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