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确实很糟糕啊,连他自己都承认了。”竹村还是一脸平静的神色,她耸了耸肩,“我帮他准备了毒药,备好了一切。但是这个糟糕的人天天做着自我了断的计划,但是到最后竟然胆小的连自己吞下毒药的勇气都没有,哪里都不够格的他只能依靠我来帮助他实现愿望了。”
“他似乎一直都想留下什么存在过的痕迹,但是一直都没有实现,他还很喜欢问我们对他的良好评价,以求获得暂时的心理满足,这样的人到最后临时退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武内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试图用自己了解到的事实来解释。
“可死者最后并不是很想死。”工藤一目光锐利,他语气低沉地说道,“武内医生愿意重接受他的心理咨询,他感觉生活又有了点希望。你所谓的帮助别人实现愿望,实际上也只是剥夺了别人生存的权利,最后满足的只有你自己获得的满足感。”
“他真的不想死吗?他只是一个懦弱者罢了。”竹内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个人,总是认不清现实,医生不过是处于好心,实则根本不在意这个人,过两天他又会哭着喊着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拖拖拉拉的他不如让我帮助实现他的愿望。”
她正说完,一辆警车突然从路口极一个急转拐了进来,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线,随即后面跟着的警车也响着警铃刹到了花店门口,围着尸体绕了一圈。
“生案件了吗
!”目暮警官风尘仆仆地一把关上警车的门,小跑了两步走上前来。
他第二眼才看见地面上的尸体,差点一步踩了上去:“诶呀呀。”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差点破坏现场了呢。”
“不碍事。”中露看见警察来了,松了一口气,她在花店门口挂上打烊的牌子打算收工,“案件已经解决了,这边的所有人都可以给你们做录。”
“没有听见精彩的推理,好可惜啊。”目暮警官浅浅地打量了在场几人一眼,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和警员们在协调着搬走尸体,凶手被戴上手铐蒙着头走向警车,店员还在和做记录的警员叽里呱啦手脚并用说着案时现场的状况。
今川挥手和中露做了告别,他是在场唯一一个警员,还要回去加班汇报情况。
但是一脸严肃的工藤一拉着小兰,思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案件中,他沉着脸思索道:“可是,那个死亡讯息o-1-8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警方处理现场的血迹,dyingmassage被拍完照后一点一点擦去,数字消失在地面上,他听见了工藤一的话,缓缓地开口说道:
“有时候,一个侦探还需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说话方式。你还记得死者他唯一的优点吗?”
工藤一简单地思索后回答:“他似乎对自己只有抱怨,说的都是缺点……不对,他长得还算高,这似乎是他唯一满意的地方。”
诸伏景光没有讲话,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气温有些下降,他在温柔地给中露披上带着流苏的披肩。
“原来是这样!”中露道谢后捂过披肩,手不自觉地和诸伏景光的手碰在了一起,就像是触碰后有心灵感应一样,她恍然大悟后说道,“18o指的是身高啊!他想留下的简短的遗书。”
充满悲剧的人生原本有很多色彩,灰色的眼睛寻求死亡,留下的唯一安慰是墓碑上刻着的身高标志,那也只不过是灰暗生活中更加灰暗的地方。
竹村小姐在踏上警车的前一秒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这是她在米花町的第一单,但是却不是她为陌生人圆的第一个梦。
这样好的太阳,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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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以极快的度换了公寓,降谷零办事的度很快,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级划算的公寓房。
虽然他并没有设置预算,组织平时提供的工资足够他挥霍,但是这次的价格实在是低的离谱,诸伏景光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少看了一个零。
降谷零在他的家放松地喝着茶,他把手里三个纸片排成一列摆在桌上,上面似乎都写了一行字,他指了指纸片上写着的字,对诸伏景光说道:
“我给你租了三套公寓,为了掩人耳目,你住其中这一套就够了。”
诸伏景光凑上前去,把三个纸片的位置相互移动,打乱了它们之间的顺序:“三选一,别人或许能瞒过,如果是莱伊真的调查起来,还是能躲过他吗?”
降谷零把写着地址的纸片翻过来,背面朝上,他一勾嘴角,他的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凭空又变出了第四张纸条:
“所以……真正的地址不在这三个之内,这是第四套。”
“做的更隐蔽一点,只需要再销毁这三套的地址就够了。”降谷零一挥手,一开始的三张纸条飘飘然飞到了炉台的火里,火舌卷起,纸条和纸条上面的文字一起卷成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火焰里,“查来查去查到的都是假地址,应该能狠狠地打击一下那家伙吧。”
“小心点。”诸伏景光瞥了一眼火光,淡淡地说道。
“我做的很隐蔽。”降谷零挑了挑眉,语气轻快,“你还不放心我吗?”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我说的是灶台的火,等下我还要煮饭的。”
降谷零面色一僵,他问道:“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等下这饭是给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