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同事降谷零偷偷摸摸地溜进了诸伏景光的住所,顺利揪住一个正在煮饭的景光一枚。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会稍微放下一点防备,就像是回到了上学时候的样子,大家在一起嘻嘻闹闹的。
“你煮的饭在楼下都能闻见香。”降谷零翻身跨到沙前,放松地拉过靠垫坐了下来。
“稀客。”诸伏景光没有抬头,他打开水龙头,专注地清洗着手里的蔬菜,冲刷掉叶子上的泥土。
降谷零的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话,但是被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了,只剩下了模糊的尾音。
“什么?”诸伏景光有些听得不太不清楚,“你是来蹭饭的吗?”
“不是啦!”降谷零加大了自己的音量,“我想来多学几道菜,拿手好菜!拿出去惊艳四方,大家都会哗啦啦鼓掌的那种!”
诸伏景光关掉了水龙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残余的水,转过身对降谷零说:“正好,我也想教你多做几道菜的,因为我可能最近没什么多余的饭留给你吃了。”
降谷零眯起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你不对劲,上次的饭团也是,突然就没我的份了。”
他思绪一转,问道,“不会是你在外面接济?老人?做好事加我一份呗。”
“不是。”诸伏景光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而是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了砧板和刀,“在组织里做这样的事太危险了。”
“我知道了。”降谷零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你是在外面背着我偷偷养猪了,对不对。”
诸伏景光无视降谷零的猜测,他把青菜整整齐齐地码在案板上,切掉根部的根茎,刀锋碰撞砧板出沉闷的响声,他说:“自己做饭也挺好的,这样就可以做自己想吃的饭,不用偷偷跑来蹭饭了。”
“私心!你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那你要不要学了。”
“学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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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露打开食盒,微热的水汽触碰了她的脸,热乎
乎香喷喷的食物摆在她面前,她的眼睛都仿佛要粘在上面了。
“今天做的是蛋包饭吗?”中露拿着筷子,看着眼前造型堪称完美的蛋包饭,不知道从何下筷。
金灿灿的蛋皮鼓鼓囊囊的仿佛在颤抖,半凝固的蛋液似乎在光,中露用筷子一碰,就像是碰到滑嫩的肌肤一样,吹弹可破。
在得到诸伏景光眼神的鼓励后,她大胆地拿着筷子搅开了上面的蛋包。就像是一场魔术一样,蛋皮下包裹着颗颗粒粒分明的饭粒,在搅动下神奇地包裹上了每一丝蛋液,在微凉的风中疯狂散着令人失智的香味,仿佛放在饭盒里的不是蛋包饭,而是一块疯狂光的大金子。
“等一下。”诸伏景光阻止了刚要下嘴的中露,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饭盒,“啪嗒”一声打开侧边扣,“还有配菜。”
随着盖子的开启,里面被封锁的香味也如火山喷一样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酱汁浓郁粘稠,包裹着一个胖胖的大鸡腿,金黄的脆皮还翘着边,肉质紧实却还在不停地溢出肉汁。
中露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感觉手里的饭盒沉甸甸的,沉甸甸的不是心意,而是这碗饭实在是很实诚,厚实的都是肉类的重量。
朴素的饭盒甚至挡不住食物出的耀眼的光芒,中露恨不得把拿一个古董大雕花艺术碗来盛饭,先拜拜再虔诚地开动。
诸伏景光又拿出了第个饭盒……
中露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还有!?”
“这是我的。”诸伏景光掀开自己的饭盒盖子,里面同样也是一个金灿灿的蛋包饭,只是有一点不同,上面撒了一些碎芝麻。
他解释道:“我有位朋友最近在和我学做饭,他还挺厉害的,做了两遍就学会了,而且很完美,他做的第一份有点淡了,就留给他自己解决,第二份成功了就由我来吃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你那份是我亲手做的,肯定好吃。我朋友习惯在成品上撒上一点碎芝麻增加风味,有时候他的创也挺好的。”
中露点了点头,低头扒拉的一口饭,心想:幸好没让我来创,不然你厨房都得炸喽。
“你朋友真是厉害。”她用筷子在鸡腿肉的脆皮上戳开一个破口,夹了一小块滑嫩的鸡肉,“我当初是学
了好久才学会怎么打开炉子,不然一个人就要活活饿死了。”
诸伏景光放下筷子,看着中露在他面前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就像是一只乖巧地小猫,小心翼翼地咀嚼着美味的食物。
“不会做饭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身边有人会做饭就好了。”诸伏景光拌开手中这份饭,看着芝麻逐渐在鸡蛋中分散开来。
“可是。”中露停下筷子,看着手中香喷喷的蛋包饭,“在你之前,我总是一个人吃饭。”
诸伏景光抬起头看向中露,看见她的目光似乎有点呆呆的,以为她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果然,他想道,她一定是一直遭受丈夫的冷暴力,在不健康的情感中受苦受难的可怜人。
难得像中露小姐这样温柔善意的人,竟然也会在婚姻中遭遇冷落。
是嫌她不会做饭吗?诸伏景光觉得很有可能。
但是……
为什么作为丈夫不能为妻子洗手作羹汤呢?明明他就是做饭做任务两不误啊,隔壁降谷零在学做饭的同时还打好几份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