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很苦。”6珩揉揉她的脑袋。
苏惜卿被他抱在怀里,坐在大腿上。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道:“对不起,刚刚强迫你喝药了,卿卿别气了,明天开始就不喝这帖药了好不好?”
听见男人充满歉疚的道歉,苏惜卿骤然一愣。
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早就习惯喝补药,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闹了那么久,珩哥哥半点儿也没有动怒迹象,还莫名开心。
想着珩哥哥可真是疼我,哪怕我像个孩子一样折腾也始终那么有耐心。
怎么珩哥哥还怪起他自己来了?
苏惜卿眨眨眼,正想问为何珩哥哥要道歉,就听到明天就不用喝这么苦的药,她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开心的甜滋滋笑起来:“真的不用再喝这么苦的药了?”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甜,桃花眼儿闪啊闪的,简直和刚才害怕喝药的模样判若两人。
6珩轻吻她的朱唇:“嗯,不喝了。”
苏惜卿也知道自己身子,如今正值季节交替时分,特别容易染上风寒,要是不喝药,到时难受的还是自己。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喝药,”她满脸纠结,“就是能再不苦一点就好。”
6珩见到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听见她贴体的话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这么懂事又乖又软的小姑娘,小时候怎么会喜欢他这种让众人头疼不已的混事大魔王,天天跟着他跑,赶也赶不走。
今日回门,苏惜卿起了个大早,回来之后便有点困,6珩将人哄睡之后,便让人备妥马车,亲自去了一趟永春堂。
义勇侯府时,6珩虽然主动退让,答应江宴为苏惜卿请平安脉,江宴却以为那不过是6珩的权宜之计,是以6珩出现在永春堂时,江宴亦是微微惊讶。
永春堂的掌柜伙计们更是心惊胆跳。
谁都知道这位封的郡王阴晴不定,不好伺候的很,听见6珩指名要见江宴,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永春堂太小且人多口杂,6珩不欲在这谈事,两人最后来到樊楼。
江宴知道6珩肯定是为苏惜卿之事而来,亦不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郡王若是急着想要在下取得岑大夫独家避子药方……”
“不是。”6珩冷声打断他。
江宴微眯了眯眼:“那么不知郡王如此焦急,所为何事?”
6珩爽快道出来意:“江大夫可有适合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方?”
江宴沉默片刻,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几丝讶异的神情。
“郡王如今身中奇毒,就不怕再服避子药会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