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林爱宝,哪里有哄这个世界的妈妈开心重要。
拾柒当下里就把脖子上的吊坠取下,站起来就要重挂在燕秋脖子上,怕燕秋仍然要推让,她用灵力在玉佩上刻了个简单的法阵:
“妈,那个声音说了,这东西是给你的,说你生下了我来,有大功劳在身,这玉佩好像和普通玉佩不太一样,能延年益寿的。”
这玉佩被扔在仙府空间里好几百年,已经经过了灵气的初步改造,加上拾柒的灵力刻印,能缓慢释放灵气温养佩戴人的身体,这点灵气对于拾柒来说微不足道,对普通人来说,可不就是能延年益寿脱胎换骨的宝贝吗。
这年头的乡下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些迷信,燕秋和林山海也是如此,尤其拾柒已经和他们证明过奇迹的存在,两人就更是对小闺女的话深信不疑。
既然小闺女说这玉佩是专门给她的,燕秋也就不再坚持挂在拾柒脖子上,怕送玉佩的神仙菩萨觉得自己不听话不识,一怒之下再对小闺女不利,老老实实让拾柒把吊坠挂在了自己脖颈上。
燕秋年龄已经不小,常年的劳作以及频繁的生育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燕秋平日里不屑于和旁人诉说自己的苦痛,□□的苦痛仍然是真实存在的。
可这枚玉佩才刚刚挂上,燕秋顿时就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玉佩那边传来,温润如水传遍四肢百骸,她浑身暖洋洋,从里到外透透着舒爽,那美妙的滋味啊,燕秋文化水平低,不会形容,反正就是舒坦,真舒坦。
她登时就美的直冒泡,抱着拾柒吧唧吧唧就亲了两口:“哎呀,我命真好,有这么一大一小两个好宝贝。”
林山海瞅着她们娘儿俩亲热,把他一个大老爷们隔绝在外,心里面酸溜溜地,忍不住开口:“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宝贝了?”
燕秋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就笑了:“你都这么大一人了,还和孩子吃醋呢?害臊不害臊啊?”
“我哪能和孩子吃醋的?我吃的是你脖子上这东西的醋。”林山海是个没文化大老粗,兼皮糙肉厚,加上他拿到玉佩时候,拾柒还没有用灵力刻印加工过,玉石的灵力没有办法缓慢释放出来。
因此虽然林山海才是第一个接触这玉佩的,但他真没看出来这玉佩到底有啥稀罕的,偏偏竟然能越过了他被燕秋称为宝贝,大老爷们表示,豆腐心碎成一窝渣渣了。
他伸手去拽了两下玉佩的吊绳,又看看碧绿色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
“这玩意儿就宝贝了?我觉得咱俩结婚时候我给你的金戒指金耳环金链子比这个更好看些。”
那玩意儿金光闪闪,多喜人呐,这东西有啥好看的?有啥值得宝贝的?
不能怪林山海,他这杀猪的大老爷们懂啥叫雅致,懂啥叫匠心,更没买过玉石,不清楚价格,他就觉得那没啥花纹的金戒指金耳环金链子真金实料,分量足,比这绿色石头好多了。
得亏燕秋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倒也不觉得生气。
她从不后悔嫁给了林山海,毕竟她当初的要求就算放在了现在也是离谱,也就林山海愿意包容了她,婚后两人各方面也融洽,偶尔那么一两个方面的思想碰撞她也不觉得有啥,毕竟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哪里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燕秋不和他争吵,只美滋滋地和他显摆:“这是咱闺女给我的,可不就是宝贝?”她又低头亲了拾柒两口,“闺女给我的,我要天天戴在身上。”
嘿!
林山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咋的,虽然这么一说,是闺女给的,确实说是宝贝也不过分吧,但是闺女给的你就天天戴着,我送的那些就不戴,那不成的!
林山海软磨硬泡:“拾柒这就是一个坠子,光戴这么一个也不好看的,你要戴就把我送的那些饰也都拿出来戴上,啥戒指手镯耳环的都戴上,齐活,好看!”
燕秋哭笑不得:“我还要干家务活的啊我,穿这样我还咋干活?太不方便了,不成不成……”
但是她推辞归推辞,次日一早,拾柒还是被燕秋脖子上手上耳朵上头上戴着的那些金银饰给闪着了。
林山海买的这些金银饰款式只能算一般,没有雕龙画凤啥的,但是好家伙人家分量足啊,光手腕上那金镯子就有老粗一圈,这么多年燕秋保养收纳的好,也没有褪色,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金子上,散的金光直接闪瞎了家里面其他人的眼。
相比起这些东西来,拾柒送出去的那个,被燕秋贴身佩戴的,藏在衣物里的玉吊坠倒是变得无关紧要了。
林老大两口子都耿直,知道好赖感恩,这会儿就是单纯的欣赏羡慕,觉得人和人就是有差距,爹能给娘买这么多金银饰,他们两口子这么多年却只能跟着啃老,得亏爹娘不嫌弃,要不然,就他们家这俩大胃口小子,非累死他们两口子不可。
林老二老实,他没那么多心思,但是林老二婆娘王娟看着却有些心痒痒。
她再老实本分也是个女人,偶尔也想和男人撒撒娇,要一两件饰,不图金不图银,哪怕只是二尺头花,一根木簪,好歹那也是一份心意,也能让她心里面慰贴慰贴,现在这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毫无激情,有啥意思?
林老二婆娘抿抿唇,看着自家男人,期期艾艾地开口,“娘,娘的饰真多,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