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招认,必然是有原因。
皇帝无比肯定前太子还活着,且就在这昌都,在他的身边,心头蓦然生出一股寒凉,直通脊梁,皇帝急声道:“去提审季阑松,别让人知道。”
藩永已去过了刑部,“回陛下,季阑松前几日中了毒,如今整个人痴痴呆呆,神态已同疯癫之人没何分别。”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这么巧?”
藩永道:“季阑松招认后,朝中不少臣子愤懑不已,个个盼着他不得好死,刑部那帮子人又是睁只眼闭只眼了,还真查不出是谁下的手。”话锋一转,“不过,只要冒了头,必然会……
藩永道:“季阑松招认后,朝中不少臣子愤懑不已,个个盼着他不得好死,刑部那帮子人又是睁只眼闭只眼了,还真查不出是谁下的手。”话锋一转,“不过,只要冒了头,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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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太过疲倦。
沈明酥又开了一个方子,是一些温补的药,让冯肃去熬药,自己则坐在床边替凌墨尘把脉。
这样凌乱的脉象,她没遇到过。
若再毒几次,她也无能为力了,那时他当如何,也会像赵帝那样,逼她交出‘雲骨’?
但她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他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打算何时再出手。
经过那夜,封重彦倒是冷静了下来,扣住季阑风,将其刑期托在了秋后,想必也是在等他的动静。
赵帝用了十七年维系起来的名誉,没有什么比前朝太子站出来,亲手指出他的罪孽,更能向世人证明他的虚伪。
她便是要搭着他这一趟风,在赵帝被烤上火架前,递上一把刀,让赵帝亲口承认他对沈家做出的一切罪恶之举,替沈家死去的十八条人命鸣冤。
她的仇恨到此就结束了,但那之后,他还有一场大战,是他杀了赵家太子,夺回周家的江山,还是被太子所杀,封重彦又会如何选?
她不知道,猜不出来,也与她没有关系。
若她经历一遭还活着,她便带着月摇回到幽州,把沈家的房子重翻修一遍,两人往后就住在那,自由自由地过一辈子。
说不定哪天她就研制出了能救他的药。
但他应该活不了那么长。
或许不需要太子动手,等到今年冬季一过,再无药,他便自己归了西。
“可怜我?”耳边忽然一道声音,沈明酥转过头,脸上的一丝怜悯还未退去,凌墨尘抿着笑看着她,缓声道:“我是大邺最年轻的国师,十六岁便进宫,人人见了我皆是一脸羡慕,偏偏你不同,露出这番同情之色,倒让我生出了一种自己一无是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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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
圆圆的球穿过前方的树干的缝隙,砸在了对面的水缸内。
水花四溅,几片秋叶从头落下,铺在了凌墨尘的脚边,他定足立在那看向沈明酥,笑了笑,问道:“看清了吗?”
沈明酥没看清那球是怎么转的,但看清了那道鲜活的身影。
他也才二十二吧。
自己也才十七。
可他们的人生即将要走到尽头了。
病还未好,他这番一用功,身子吃不消,没忍住,握拳一阵喘咳,冯肃忙上前把大氅披在了他肩头,“主子,歇会儿吧。”
凌墨尘没进屋,缓过劲后,走到了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转头唤沈明酥,“我有个故事,丹十想听吗?”
沈明酥走过去,坐在了他身旁。
今日有太阳,明媚透亮,秋风一扫,树叶簌簌作响,斑斓的影子映在他脚边。
凌墨尘缓缓地道:“从前有个小男孩,很会投胎,生下来便含着金钥匙,身边所有人见了他都会弯身哈腰,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父母也很爱他,把他养得极好,甚至养出了一身骄纵的脾气。”
“那年他五岁,无意间看到了一幅画,是在玄冰之下一朵开得极为好看的花,他想要,便同他的父亲说,他五岁的生辰礼物,就是这个了。”
沈明酥微微一愣。
他继续道:“那时他并不知道那朵花,生长在敌军的国土上,母亲斥他不可胡闹,父亲却笑着答应了他,对他道:‘这有何难’。”
“他不知何为战争,见父亲穿上了戎装,还跑去抱住了他的腿,问他,‘父亲要去哪儿’,父亲告诉他,‘去帮你摘花’。”
秋风割人嗓子,凌墨尘顿了顿,唇边勾出一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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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