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酥一笑，“我自然知道高总管这里的好东西，不止是饭菜，还有许多好刑具，梁耳当初抽了我道刑鞭，公公知道为何我会活到今吗？”
高安双手交叉，身子一仰，“愿闻其详。”
沈明酥也起了身，立他面前，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缓缓地道：“因为我也说，我不知道。”
高安眼角一跳，眼神变得阴戾，沉沉地看了她一阵后，忽然道：“那沈娘子可知，雲骨中入药的寒火草是哪儿来的？”
沈明酥等着他说。
“是沈壑岩，也是你父亲从太医院出去时偷走的。”高安不妨告诉她真相，“十七前，顺景帝玄冰层下挖出了一株罕见的寒火草，托人秘密送到了太医院萧秋白手上，本是打算送给小太子的辰贺礼，可还没等药练出来，顺景帝却先殁了，那珠寒火草便落入了萧秋白手中。”
“后来萧秋白也死了，寒火草彻底不知去向。”
“这些，宫人一直寻找，始终没有打听到下落，直到一前，你父亲的‘雲骨’传出来了后，咱家才知道那珠寒火草原来他手里。”
沈明酥眸子微微一顿，笑道：“家父已离世，全凭高公公的一面词。”
高安没去辩解，说得更明白一些，“草分为寒草和火草，寒草为剧毒，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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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医者仁心。”
他行医十七，从未害过任何一个人，多少回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得默默落泪，那样一个人，又怎可能会投毒？
沈明酥猛打了一个机灵，忽然清醒了过来，背心已是一层冷汗，惊觉自己竟陷入了对方的圈套内。
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一副随他处置的淡然模样，“雲骨不我身上，公公说再多也无用。”
高安似乎没料到她会油盐不进，脸上再也没有好脸色，“沈娘子这样叫咱家为难了。”
沈明酥主动送上自己的双手，笑着递到了他跟前，“公公审吧。”
高安想起了沈壑岩，听说是被打死的，满院子都是血迹。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一个德行，不怕死，骨头硬，可他这里有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骨头硬，敲断是了。
两人僵持，外面一人忽然虾腰进来禀报：“高总管。。。。。。”
高安看了一眼沈明酥，后退了几步，侧过身，听那人耳侧低语了一句。片刻后，高安脸上的阴霾慢慢地消散，道：“人到哪儿了？”
“两个时辰后能入宫。”
高安了下头，扬手示意他出去，也不着急了，重坐了旁边的软塌上，“不沈娘子身上，咱们今夜知道了。”
沈明酥不明白他是何意。
高安端起身旁的茶盏，吹了吹浮叶，休闲地抿了一口，才抬头笑着她：“不知沈娘子还记不记得沈家曾有过一位表公子。”
沈明酥脸色微微一变。
—
凌墨尘替皇帝扎完针，按了一个时辰的腿脚才出来。
外面下起了雨，把油纸伞竖墙边，进屋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只看到了桌上放置的一个食盒，抬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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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她成功后，他也成功了。
今夜要么是皇帝取了她身上的雲骨，要么是她杀了皇帝。等这一切时，封重彦再到场，或是看着自己心爱人死面前，或是将刀指向皇帝。……
今夜要么是皇帝取了她身上的雲骨，要么是她杀了皇帝。等这一切时，封重彦再到场，或是看着自己心爱人死面前，或是将刀指向皇帝。
当封元骥跪下呼出了头一声‘万岁’，今他的儿子，却又将刀指向了那位被他们封家扶持起来的皇帝。
忠义？
狗屁！忠哪儿，义哪儿。
而他赵帝，叛主的狗贼，披着仁义皮立世至今，最后却要与自己的亲孙女厮杀得你死我活。
多精彩啊。
凌墨尘忽然笑了起来，太痛快了，痛快得让他弯腰捧腹，笑声迟迟停不下来，心口都笑疼了，疼出了眼泪。
沈明酥，你还能活过明天吗。
四丹从未见过他，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国师。。。。。。”
凌墨尘继续笑，直到冯肃进来，唤了一声，“主子。”他才缓缓地停下来，无力地瘫坐那，用指腹抹了一下脸庞上笑出来的泪痕，“什么好消息，说吧。”
“沈娘子被高安带去了内侍省，属下已经将消息给了封重彦。”
凌墨尘头，“还有呢。”
“沈家的表公子已经到了城外，一个多时辰便会进城。”
主子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今夜无是沈娘子杀了皇帝，还是皇帝杀了沈娘子，赵家都会因跌入深渊，赵帝的贤和国运，便会今夜土崩瓦解。
赵家欠主子的，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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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