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导戏顺利,刘导心情格外好,爽朗笑声穿透力极强:“跟我说没用,你得跟小钟商量。”
回酒店的车程,许听廊上了钟尔的车,在她身边落座,静静看她一会,问道:“这么难受吗?”
他演戏经历要比她丰富得多,对类似的沉浸式大喜大悲出戏较快,早已恢复平静。
钟尔也缓过来一些了,她舒了一口气,侧过头看他。
她脑袋混沌沌的,类似醉酒的效果,所有欲望都被放大,她生出一股勇气,想撕开伪装,问他是不是知道她是性单恋所以吊着她。
“你……”她的话滚到喉咙,只出口一个字,接下去的,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说是呢,她要怎么办,给他保证吗?
可她能保证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甚至可能他一承认,她就会开始下头。
如果他真的不是呢。
她根本吃不起这个爱情的苦。
半晌,她挤出一抹顽劣的笑:“我后悔啊,全篇尺度最大的吻戏居然只拍了一遍。”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也就容易了,她有心情开玩笑了,感叹:“虽然明天还有吻戏,但明天的蜻蜓点水,没劲。”
“明天你别搞ng。”许听廊斜睨她一眼。
钟尔想起来了,刚才他跟导演提过明天有朋友要来:“明天陶创要来?”
“嗯。”
钟尔想了想,问:“你带我一起吗?”
尽管她自己对自己都没有太多信心,但她还是想尽力给许听廊一点安全感。
她想尝试着走进他的生活圈,认识他身边的人。
家人她还做不到,朋友应该会容易很多。
结果许听廊一口拒绝:“不带。带你还能安生吃饭吗?你们两个电话里都吵成那样,现实见面了还不得把餐厅拆了。”
听到这里,钟尔松了一口气,只要许听廊不是不愿意带她见朋友就行。
因为她对不愿意带人见朋友的心思太熟悉了。
她从没正儿八经带男生认识过朋友,上头期是关系不到位,可等关系到位了,她又没那么喜欢人家了,自然也没有必要把马上要踹掉的人介绍给朋友。
“我不捣乱,绝对不跟他吵架。”她先是誓,见这招不奏效,又换方针,“我都带你见过盛悉风了,你也得带我见你的朋友。”
许听廊好笑道:“盛悉风不是你亲封的女儿吗?既然是女儿,就是共同‘财产’,给我认识不是理所应当吗?”
钟尔不认账:“毛线女儿,你有本事让她跟你姓许,我就承认她是女儿,不然她就只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