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尔看他一会,忽然探身,在他嘴角快亲了一下。
许听廊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诧异地睁眼看她:“你在干嘛?”
“亲了19次,干脆凑个整数。”她厚颜无耻地说完,生怕被他赶下车,赶紧挤在他身边躺好,揪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去装死。
椅子很宽敞,能挤下他们俩人。
许听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钟尔弄不清他的态度,后悔自己亲得太早,直到车子起步,她确定自己不会被赶下去,胆子又大了起来。
“许听廊。”她给他展示自己手上的伤,邀起了功,“你看我,这是我做给你生日蛋糕的时候被烤箱烫伤的,痛死了,还有这些,也是做蛋糕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破皮了都,今天拍戏的时候一直牵扯伤口,全部又破了。”
拍戏,尤其是拍武打戏,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许听廊垂眸看一眼她伤痕累累的手,不说话。
他都看到她从别人手里买蛋糕了,她还在这边演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被她骗过去了。
这会倒也不是生气,更多是觉得好笑,他没揭穿,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她表演。
困意一阵阵袭来,钟尔的眼皮子渐渐招架不住,睡着之前,她呓语着说:“许听廊,看在我为你做这么多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许听廊看着她的睡颜,轻嗤一声,说:“做梦。”
她没听到,她真的在做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直在笑。
第26章
车程一个多小时,对明天还要早起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浪费的睡眠时间。
有钟尔在旁边睡得香甜,许听廊的困意也翻涌,两个人挤在同一张躺椅上总归施展不开手脚,而且钟尔这个得寸进尺的性子,今天他默许她跟他躺在一起,她明天还不定要干出些什么。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换到旁边没人的座椅上去。
但是人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去执行大脑的命令。
或许是因为刚刚和她经历数次唇齿相依的纠缠,身体和意识都尚未彻底从亲密感中抽离,或许是因为男人本性使然,难以抗拒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也或许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他闭上眼睛,手臂虚搭到钟尔腰间,扶住座椅边缘,以免她一个翻身掉下去。
意识逐渐昏沉。
半梦半醒间,他脖颈缠上两只手。
许听廊眯开酸涩的眼睛,钟尔还在睡,两只手无意识地伸进他的领口,不断变换手心和手背蹭他的皮肤。
并非男女之间带有颜色暗示的那种抚摸,而是小孩子喜欢摸着某样固定的东西入睡的惯性。他记得他的表外甥喜欢摸着滑溜溜的布料入睡,还听过谁家小孩喜欢摸着耳垂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