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挺没信心的,今天都不折腾了。”小袁帮忙打同情牌。
许听廊嗤笑一声,明显不信,他将书往后翻一页,头都没抬一下:“她亲口跟你说的?”
“对啊。”小袁不经意地探口风,“她都开始打听州影后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了。”
“工作上,值得尊重的前辈,男性眼光上,值得欣赏的女性类型。”许听廊的脸色暗沉下来,语气又差回去了,一席话说得毫不留情,“不知道提升表演水平,天天研究那些歪门邪道?”
小袁斟酌好久,把意思委婉地转达给小方。
许听廊这段话又经过小方的二次美化,才最终传到钟尔耳朵里。
但她自己能脑补大致的原意,脑补完她说自己要出院。
“你头不晕了?”小方看着满室的物品,好多根本没来得及挥用武之处,他不禁心疼起两天前那个跑断腿操碎心的自己,“让医生诊断一下再说吧?”
“诊断什么?”钟尔非走不可,“我健康得能活到12o。”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许听廊才说要身体不舒服。”小方恨铁不成钢。
钟尔已经不想聊任何许听廊相关,说出院就出院,留下小方跟满屋子的东西干瞪眼。
小袁自告奋勇帮忙一起收拾:“她怎么就走了啊?”
“不开心了。”小方说。
小袁咋舌:“不开心到要出院?”
“她一般不这样。”小方回忆,“脾气是有点大,但是心也挺大的,正常来说当场泄完就好了,绝对比你家那位好相处。”
“我家听廊一般也不这样。”小袁说,“人是不太热情,但是很少下人面子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合着他就对我们妮多这么凶?”小方觉得很不平衡。
小袁觉得这俩人半斤八两:“那钟小姐不也只对我家听廊心胸狭窄?”
“也是。”小方叹气,“真是对冤家啊。”
*
钟尔在医院待了三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嘘嘘等于九秋没见到她,她一进家门,阿拉斯加巨大的身形便迎面扑来,尾巴甩出幻影,舌头一个劲地往她脸上凑。
“乖儿子。”钟尔薅住它的狗头,脑袋后仰地感慨道,“还是你好。”
她紧紧搂着嘘嘘拍了合照,毫不吝啬地上微博夸奖它:「嘘嘘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孩子」
嘘嘘前段时间才被全国网名关注一把,这会有动态,钟尔料到会引一定的热度,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又把她和许听廊凑在一起了。
因为狼耳给我锁死在床上的评论。
「妮多的狗叫嘘嘘,狼狼的狗叫中中,要说是巧合,我代表全国人民第一个不答应」
“嘘”同“许”,和“中”一样,正好是对方姓氏的谐音。
钟尔在网友的众多猜忌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