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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区的休息室内。
司观堂刻意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才跟索莫费尔德·雪莱交谈,不止是为了保密,也是因为他们谈论的内容,可能涉及到一些不适合公开的内容。
在很早以前,就有先哲曾经提出,知识本身就意味着力量。
在“游乐场现象”出现过很久,终于有突破界限的卡牌师现,某些知识,仅仅是了解,就能产生奇异的回响。
对于同样达到突破界限程度的卡牌师而言,只要不是太严重的回响,他们都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慢慢消化,但对于1v。o级别的卡牌师来说,这些回响仅仅是听见,就可以令他们思维混乱,逐渐失去理智。
索莫费尔德·雪莱:“我去极冬之宫的时候,曾有幸听‘冬圣者’说起‘无貌旅行家’。”
“据圣者说,那是个非常狡猾,而且总会习惯性为自己留下后路的大仪式师,就算留不下后路,也得留点小动作的人。”
司观堂笑了一下:“听起来更像是塔斯隆特那边的评价。”
索莫费尔德·雪莱耸肩:“如果是塔斯隆特,不会那么客气,‘无貌旅行家’跟那一位之间的关系可算不上好。”顿了下,道,“寒风堡的书籍阅读条件没北部那么苛刻,我曾经看过一本前人的手记,里面说‘无貌旅行家’只差一点就能抵达根源,而‘冬圣者’见证了那一幕。”
司观堂的目光微微凝重,轻声:“抵达根源?”
她并非是不了解这个概念,只是觉得惊叹——毕竟抵达根源,是所有突破界限者都梦寐以求的道路。
值得学习的事情太多,司观堂对“无貌旅行家”的了解相对有限,当下并不言,继续听着对面的人讲述。
索莫费尔德·雪莱:“就像你们的‘天秤’,就算不再出现,也能让人捕捉到回响,‘像无貌旅行家’那样的大人物,就算去世,也会留下足够的痕迹。”
说到这里,他稍稍皱起了眉:“其实你说得对,‘代行者’出现在此的概率并不大,我的到来,算是一个异常的情况。”
司观堂心中一动:“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代行者”是一个特别的概念,拥有这个称谓的人,通常跟某个伟大存在之间,有着较为紧密的关系,接受对方给予的力量,并遵循其意愿进行活动。
他们需要对那位伟大存在献上全部的忠诚,同样的,能被其他事物迷惑的概率就比较低。
这跟个人意志力无关,主要是伟大存在为了自己的小弟不被人骗走,会往代行者身上丢一些长期起效的祝福性buff。
索莫费尔德·雪莱慢慢道:“我觉得,不管是本地的居民,还是外来的游客,对待‘无貌旅行家’的遗留,都有些过于失去警惕心。”
所有人都坦然接受了包括旧宅,私人图书馆以及副本在内一切馈赠,丝毫没有考虑过,这或许是被放置在陷阱上的甜美诱饵。
心大得令人惊叹。
索莫费尔德·雪莱本来也想接受坎伊星是个纯粹的刷资源挖宝藏的星球的设定,但他是“冬圣者”的代行者——听名字就知道,那是一个特别擅长泼人冷水的大人物。
司观堂神色微微凛然。
她也是卡牌师中极其出色的人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心中一闪而过的戒备,然而那丝戒备就像飘落到海面上的雪花一般,迅消融不见。
仿佛自己是自内心地信任这个地方没有问题。
感情跟理智交上了完全相反的答卷。
第5o章民俗
索莫费尔德·雪莱笑了一下:“我听说‘无貌旅行家’曾经创造出过一个特别的仪式,叫做‘慷慨者的馈赠’。”
司观堂缓缓点头:“我知道这个仪式。”
“慷慨者的馈赠”在执行上,会先由“慷慨者”做出一些给予的行为,然后受到馈赠的那一方,则会不知不觉付出一些什么。
比起明码标价的交换,获得馈赠后作出的回应,显得更加自然而然,也难以引起人的警惕性。
不过能在各大a类卡牌大学眼皮子底下藏得如此严实,证明坎伊星上就算存在“慷慨者的馈赠”仪式,受赠者们所给出的回应,应该也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或许是对本地遗留物的天然信任,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联盟确确实实没在这里现什么问题;或许只是对不正常情况的一点忽略,毕竟就算是再仔细的人,也难保不会犯错,纵然事后回想起来,也多半会将忽略的原因归纳为自己一时疏忽。
索莫费尔德·雪莱:“这个仪式明显包含了‘交易’的元素在。”
虽然从实现方式上,更像是强买强卖。
索莫费尔德·雪莱笑着看向司观堂:“在卡牌的世界中,‘交易’归属于‘天秤’的领域。”
司观堂神色不动,简短地应了一声,又冷嘲了一句:“正因为在‘天秤’的领域,才能保证纵然‘无貌旅行家’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仪式还能持续起效,如果换了‘生命’的话,大概早就彻底崩塌。”
——在卡牌的领域中,“生命”跟“镜”是相斥的元素。
就像东部星域的人不喜欢“无貌旅行家”一样,北部星域对其也缺乏好感,只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明确。
索莫费尔德·雪莱:“不过假若此地当真存在着‘慷慨者的馈赠’仪式,就代表坎伊星上还有‘无貌旅行家’所谋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