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的孩子同样也是不舍得许老师的,他们经过半年多点的学习训练,现在正进行着最后的复习训练,就等着六月份左右去参加升学考试,接着读初中。
许晚秀上的数学课算是三个科目中比较有的一门课,她讲课诙谐幽默,又容易听懂这里头的内容,五年级的学生还是很舍不得她的。
但是他们比起四年级的孩子们则更加沉默些,知道再怎么哀嚎也换不来另外一种结果,一班人很严肃的站起身,和往常下课一般鞠躬道谢着,“谢谢许老师!”
哪怕是挺着大肚子,许晚秀感受到孩子的真切感谢后,还是尽最大的弯腰幅度向台下的同学们回以一礼,“老师也很谢谢同学们的支持和喜欢,希望大家都能考上中学,取得好成绩。”
她这临时休假去,最对不起的应该就是五年级的同学。临了考试前再换数学老师对他们肯定是会有影响的,但这都是无奈之举,许晚秀也只能盼着来的数学老师能够给力些,让这群孩子能够得偿所愿。
这一天注定是有意义的一天,许晚秀上完了产前的最后一节课,就和周云珊一起走回家属楼来。
赵国强是知道她今天要和周校长说休息的事的,回来后瞧见她那放松的笑容,就知道该是顺利的。他笑着打说,“从明天开始,你也就能多休息会了,免得中午老是睡不够。”
随着身子变得越笨重,或许是消耗的能量太多,许晚秀每回都觉着这午休不够睡,还想继续睡,又为了学校上课的事强撑着起床去上课。她和赵国强聊天时也说过这件事,没想到这男人还记得呢,她笑道,“可算是能够休息了,我自然是高兴的。”
就这样,许晚秀窝在家里待产的日子开始了。现在外头正是已经进入了春天,人也跟着换上了稍微薄些的衣服,赵国强每晚都会陪着许晚秀出去散步。
医生也交代了,越是到了快生孩子的时候,就越是得多走。现在多走受点苦,以后等生孩子时就能轻松些,少受点罪。许晚秀是个怕疼的,不用赵国强多说,她都每天坚持着多走会,哪怕是外头下春雨了,她也坚持在家转悠走着。
很快四月底,赵国强傍晚回来时还带了封信回来,他告诉许晚秀,“娘寄了封信过来,咱一齐看看。”
愣了会反应过来赵国强嘴中的“娘”指的是许母后,许晚秀大概能够猜到这回的信是为了说些什么了。她凑过去瞧赵国强手中展开的信,字迹稍显端正,应该是她哥许晚松代写的。
信中写着村里的春耕已经全部弄完了,许母会在农历初十那天坐火车过来,到时候还得麻烦赵国强这个女婿去接人。
许晚秀看完后笑着和赵国强说,“娘要来了,回头你再看看能不能凑出时间去接下她。”哪怕是赵国强没时间,他也是会安排人去接的。
“这是应该的事,我记下来了,回头就估摸着时间过去火车站那边等着娘。”赵国强应道,他此时看到信中内容是既感动又放心。
感动于岳母一片疼闺女的心,还真的千里迢迢地坐火车过来照顾女儿坐月子;有岳母照顾着许晚秀,赵国强相对来说也是放心些的。
两个啥也不懂的人瞎琢磨半天,终究还是抵不上一个经验老道的人一句话来得妙和实惠。
农历初十这天下午三点,许母提着个大包裹从挤挤攘攘的火车站上走下来,她想起儿子的吩咐,站在了火车站门前较为空旷的位置,四处张望着。
她也是头次出远门,坐在火车上就啃了两个自带的馒头,这会肚子都是饿的,还泛着恶心。只能强行忍着,四处张望看看女婿在哪儿。下一秒看到三点钟的方向,许母蓦然眼前一亮,拼命挥舞着手喊,“女婿,我在这呢。”
赵国强也是在四处张望着,从火车站口涌出来的人群中搜寻着,还一边暗道:不应该啊,他丈母娘这会应该是已经到了走出来的了。
听到许母的呼喊声后,赵国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这才看到许母,连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大包裹。
“娘,让你在这久等了。”赵国强笑着说道。
“嗐多大点事啊?我这也从火车站里走出来。”许母不甚在意说道,跟着赵国强一路回部队。她观察着附近的坏境,满眼好奇,既是对女儿住的坏境好奇打探,也是像外界那样对部队里头的好奇。
她有什么就问什么,赵国强能回答的自然也都回答着。有些问题越了线,他却是严防死守不能泄露半分的。
许晚秀早就在家里煮了锅粥,想着许母从火车上下来多少会有点疲惫,以她的性子说不定路上也没吃什么,说不定这肚子也跟着饿了。许晚秀全都给准备好了,此时听到外头门响,连忙走过去开门。
就见外头是许母和提着个包裹的赵国强,她笑着上前揽住胳膊许母喊道,“娘你终于来了,我可在家等好久了。”
“哎呦闺女你小心着点,都是个双身子的人了,咋还真么跳脱呢?”许母连忙教训着许晚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
她先是瞧了眼闺女的脸,没瘦,反而还更圆润了;又是瞧了瞧闺女的肚子,瞧着圆挺,男孩的几率更大。
几乎是那么一瞧眼,许母基本上就已经判定了许晚秀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她脸上的笑容是越地明显,她自己本身是觉着生男生女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