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懿贵人说的很清楚,此事乃丽美人特意为之,故意装可怜陷害于人,没想到碰到懿贵人不按牌理出牌的,硬气的直接要她跪两个时辰。更何况帝王早已有了明旨。
姜妃开口道∶“那事情就清楚了,实在是丽美人自己为了争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懿贵人……”
“姜妃姐姐。”万妃打断姜妃∶“也得听听丽美人是如何说的,无论如何,懿贵人也是逾矩了,不能就此轻拿轻放。”
姜妃稍稍冷淡道∶“此事陛下已有定夺,不久丽美人就会接到旨意,懿贵人并无错处。”
谁敢逆帝王之意?万妃不甘心的闭上了嘴。陈妃看着殿中也不再言语。
梁嫔在德安宫门口叫住了蓝青梧,她满面笑容向蓝青梧走来∶“宫中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人了,听你说话,本宫可以多吃两碗饭。”
蓝青梧∶“……”
梁嫔又道∶“有时间来找本宫玩呀。”说完袅袅婷婷走了。
蓝青梧转身就走,这是把自己当成下饭的菜了?
春日渐渐而至,这日,如萍又收了内务府的宫装衣裙,她正准备放进大衣箱里,忽然闻到什么一阵异常的香味,味道非常淡,若不是她比较敏感,怕是就忽略了。她蹙眉沉思,把这次送来的宫装全部打包放好。
如萍思量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李祥,就由帝王来解决这件事吧,主子的衣物俱与帝王同出一处,内务府的衣物从没有上过身,可是,六宫并不知道。
李祥听到后,也不由肃容,“如萍姑娘,这事儿还是要禀告陛下。”
如萍点点头。
乾政殿中,神武帝听到李祥说的,神色冰冷∶“衣服呢?”
李祥回道∶“如萍把这次的内务府的春装全部拿过来了,奴才马上拿进来。”
神武帝道∶“再传召聂无双。”
李祥领命而出。
聂无双拿起一件宫装先闻了闻,再示意李祥端了一盆清水,他用剪刀剪下一块儿布料,泡在清水中,等片刻后,他用手指蘸起一点水放到舌尖品尝,心中有数后把嘴里的水吐到水帕上。
最后他向神武帝回禀∶“陛下,如果臣没猜错的话,是有人碾碎蔓陀罗花的种子,把它们进行长时间的浸泡,再把这些衣物放入其中,如果有人长时间穿这些衣物,轻则昏睡痉挛,重则昏迷不醒,最后死亡。”
“且蔓陀罗花整株有毒,其中种子最具毒性,香味却最淡,误食的话不久就会毒,皮肤接触的话虽毒性缓慢,却不易察觉,而且皮肤不能受伤,否则毒性会随着伤口进入身体,让人防不胜防。”
神武帝已面如寒霜,此人心计阴毒,若不是如萍受过此类训练,怎会察觉?虽说这衣物穿不到弱弱身上,但是万一呢?他想都不敢想。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神武帝让聂无双退下,“李祥,去让副总管太监李忠查办此事,司绣坊,尚衣局,内务府一一暗查,不许放过一丝线索!”
晚上神武帝召了蓝青梧在乾政殿侍寝。
神武帝问起她药膳的事∶“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膳?”
蓝青梧忙搂紧他的腰∶“有吃的,只是现在好多吃食可以吃了,就吃的少了,但是每天都在吃。”
神武帝看她不老实的样子,咬住她唇瓣狠狠压了下去……
蓝青梧最后眼圈都红了,神武帝抚摸着她光滑的身子哄她道∶“明日带你去一家特色酒楼,春风酒楼。”
蓝青梧暗道,听这名字就不太一般。
第二天,神武帝带着蓝青梧出了宫,来到了春风酒楼。这次是李祥和如萍跟随伺候,照例是钱回随侧保护。春风酒楼果然有特色,大厅中央有一方舞台,可舞蹈,唱戏,说书……
菜也有特色,各种海鲜类的食材,海鱼,大虾,海参,鲍鱼等。蓝青梧想吃螃蟹,神武帝不准,只道螃蟹寒凉。最后蓝青梧用了些海鱼和虾,还有鲜美的海鲜粥。
之后,神武帝骑着乘风带着她去逛了最热闹的集市,琳琅满目的物品令人应接不暇。他们手牵着手逛了一整条街。出来时,身后几个侍卫手里都提了东西。
到了街头,神武帝把蓝青梧抱上马背,却注意到蓝青梧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吸引,他一眼看去,原来那个摊位都是对戒。
神武帝在她耳边道∶“先在这儿待一会儿。”说完跃下马背。
“在这儿守着夫人。”神武帝嘱咐钱回。
钱回只见帝王去了不远处的摊位,才放心守着蓝青梧。
蓝青梧正在愣愣看着神武帝在摊位上看那些对戒,等到乘风被惊到扬起前蹄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乘风高高扬起了前蹄,受惊的嘶鸣,钱回一时手忙脚乱,关键是他无法跳上马去安抚,这位主子在马上,谁能跳上马背去安抚?
蓝青梧感觉自己要栽下马去了,她不由惊呼道∶“恒哥哥?”
神武帝几乎瞬间注意到这边的变故,他一闪而至接着又一跃而起,瞬间就跳到马背上,他以绝对压制的力量使得马背瞬间平衡,乘风也是身经百战,前蹄落地后感觉到主人的强硬的压制和安抚,立马安静乖顺起来。
蓝青梧惊魂未定靠在神武帝怀中,神武帝抬起她的脸看她的脸色。
蓝青梧忙道∶“夫主,我没事,我知道你在的。”
神武帝只安抚的抱着她。
钱回忙跪地道∶“是属下疏忽了,是有几枚石子打到乘风,乘风才会受惊惊吓到夫人,是属下没来得及挡住石子。”
街头上龙蛇混杂,现在也来不及察探是何人打到乘风了,是有意还是无意?
神武帝看了一下四周,并无现什么,刚才一事已有不少人上来围观了,他皱眉道∶“起吧。”
又道∶“弱弱,我们走吧。”终究宫外人多杂乱。
蓝青梧点点头。神武帝调转马头准备离开,这时又有人拦住了乘风,或者说拦住了神武帝和蓝青梧。
那是一个弱质纤纤我见犹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