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地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恐惧害怕地咽咽哭泣,满脑子都是那天的情景,她痛苦地直摇头:“不要,不要......”
由于情绪太激动,她没有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凌沐泽接到陈庭御的电话,说她出院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听到她出院,就急不可耐的过来找她,那样急切想要见到她的心情,他无法控制。
一走进屋,他就听到狗不停吠叫的声音,他敏锐地察觉到情形不对,隐约中他听到压抑的抽泣声。
寻着抽泣声走过去,只见厨房间的杯子摔了一地,一个人影缩在角落,脑袋瓜埋在膝盖间,咽咽抽泣。
之前,陈庭御告知他,他已以三寸不烂之舌让水汐走出了阴影,当时他就不相信,一个人是不会凭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走出阴影的,这将会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
看到她一个人黯然神伤,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透不过气来。
不受控制地蹲下身子,刚要抬手轻抚她的丝,却见她仰起头,泪眼迷朦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凌沐泽,你来啦?”她声音颤抖道,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惶恐,有多害怕,他突然出现,就似一缕明媚的阳光,将所有的有阴霾驱散。
“恩!”她含泪的轻唤似一双无形的触手触动了他的心脏,他极力掩饰着,才不表现出对她的疼惜。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子,却脚一软,站立不住地就要往后倒去,幸好及时地被他揽手扶住:“小心!”
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做出关心她的举动,他连忙松开她。
经过这次他默默地帮自己处理事情后,她有些明白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凌沐泽,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谢谢你没有不管我。”她自内心地感激道,两双水汪汪的眼睛真挚地望着他。
他本来就这双水亮如溪水的眼睛感觉特别,现在被她如此感激的望着,他觉得有种感情就要蓬勃欲出,却被他狠心地压抑着。
“你对我还有用处,我自是不会让你出事的。”他故作冷漠道。
知道他的性子冷傲,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她不介意地笑笑。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指着一地的碎片道。
“哦,我刚才不小心摔的,我这就清理干净。”她垂下眼眸,蹲下身子去捡拾地上的碎片,却因为慌乱,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你说你怎么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
看她手受伤,他不悦地扯过她的手说道,然而一看到她手心留下的伤疤,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喉咙干涩的紧。
她抽回手,低垂着头继续捡拾着地上的碎片。
“你白痴啊,手都流血了,还捡,不知道包扎下伤口吗?”他心烦地对她大吼。
她本来心里就难受,被他这么一吼,她越难过,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他最受不了女人哭,心烦意乱地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朝洗菜台走去,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手放到下面冲洗。
冰凉的水渗入伤口中,痛的她眉头紧蹙,却是不叫出声来。
狠狠地瞪视她一眼,他离开厨房间。
正当她对他的离去微微失落的时候,他拿着创可贴又再次走了进来,为她将创可贴贴上,尽管动作有些粗暴,但是,却让她冰冷的心有了些许暖意。
气氛一下子沉浸下来,她不敢面对他的视线,低垂着眼眸,望着地面。
“地上有金子还是什么?总是盯着地看干嘛?”不爽她的无视,他冷然道。
她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却被他的脸色惊的呼吸一窒。
他一脸煞气地直直狠视着她的脖子,那眼神,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很快缓过神来,连忙捂住脖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下,悲戚的哀求:“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
“拿开。”他口气冷若如冰,不容抗拒。
“不要,凌沐泽,求求你不要看,很丑,很难看,会吓着你的。”她痛苦地直摇头。
他俊眉冷蹙,眸光清寒地去拽她的手,她哪敌得过他,那或大或小的结了痂的粉红伤疤清晰地印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