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向肚子,扁扁的,她嗖地睁大眼睛,惊恐地大叫:“医生,医生,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
有护士听到叫声冲进来,她还挂着吊针,见她剧烈地动着,手背的针在肌肤里滑动,鲜血沿着手背淌下来,手上全是血,实在是触目惊心,护士连忙上前将她摁住。
“你冷静点,你流产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两手紧紧扯住护士的衣角,双目充血,不敢相信地对着护士大叫:“流产?你说谁流产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流产了?”
那护士被她抓的痛极,挣扎道:“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要一个,你不要那么绝望。”
“我的孩子好好地留在肚子里,才没有消失,你说谎,你说谎。”她不敢面对现实地尖叫着,眼泪不断地滑下脸颊,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已经知道事实是怎么样了。
“夏岚,你闹够了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想市井泼妇!”一道清洌的声音响起。
夏岚神情木讷地松开护士的手,朝门口望去,只见凌玉丞一身冷漠地站在那儿。
她流掉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夏岚真想仰头大笑。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走。”她对凌玉丞的恨的身子直抖。
现在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个还未出世就离开的孩子,是他害了他们的孩子,他是罪魁祸。
不,又不是他,是白水汐,是白水汐死死占着他的心不放,所以他才对自己那么冷漠,冷酷,如果没有白水汐,他一定会爱上她,一定会的。
是白水汐,一切都是白水汐那个贱人的错,白水汐才是罪魁祸。
凌玉丞对她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在意,身影挺拔地走向她。
她双目睁着极大,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的他,对她来说就是恶魔,害她的心痛的快要死的恶魔。
“我也不是无情不义的人。”他说道。
他伤她至此,听他这么说,她还是隐隐生起一丝期待,然而,很快的,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让她觉得自己有多么贱多可怜。
只见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你怎么说怀的也是我的孩子,现在流产了,我也应该给你些补偿,这里面有3oo万,密码是6个8,你拿着吧,今后,不要再找任何理由来缠我。”
夏岚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险些支撑不住地昏厥过去。
原来,她对他的深情竟然值3oo万那么多,她真想大笑,她也笑了。
那笑声是自嘲是绝望是痛恨,听的旁边的护士都害怕地缩紧肩膀,因为那笑声太尖锐太刺耳了,实在令人害怕。
凌玉丞不悦地蹙紧双眉:“我知道你想要我为你负责,可是我不爱你,甚至对你很反感,婚姻关乎一生,我不能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度过漫长的一生,这是我所能够给你的唯一的补偿方式,你拿着吧,这钱够你过上好日子了。”
他将银行递到她面前。
“凌玉丞,你的话真绝,真狠。”痛楚的眼泪不断滑落脸颊。
“在感情方面,绝点,狠点,才不拖泥带水不是吗?”他冷冷地反问,望着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甚至不耐烦。
“呵呵,呵呵。”夏岚干哑地冷声,手颤抖不已地接过他手上的卡。
见她收了卡,凌玉丞若有似无地松了口气,对她的愧疚感在她接了这张卡后完全消失。
“我有事要忙,先走了,你好好保重。”他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走。
夏岚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她两手抖地想在他面前傲气地将卡折成两瓣,不让尊严被他肆意践踏。
却最终没这么做,他害的自己落得现在这么悲惨的境地,3oo万块钱她本来就应该坦然地受着,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钱也没有。
两手紧紧地捏着银行卡,痛恨的眼泪不断滚落脸颊。
白水汐,凌玉丞,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
在杂志社工作了一个来月,水汐凭着自身的努力和出色的表现让领导破格提升她为记者。
今天有采访华式集团创始人的任务。
记者招待会在香榭丽园的大厅举行,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记者。
水汐跟嘉慧拎着采访工具赶到的时候,会场已经挤满了人,俩人硬着头皮往里挤,香汗从她们的脸颊滑下,俩人却是劲头十足地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自从来了《魅力男人》杂志社,愉快的工作气氛让水汐爱上记者这份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