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工作的杂志社是个自由**的地儿,她就算穿着高领长袖也不会有人怪异地看她,要不然她一定会羞愤难当地不敢去上班了。
夜色当空,月光如金色的长链倾泄而下,落下一地细碎。
一道孤寂清冷的身影走在月光下,脸色苍白沉凝地在湖边徘徊了好几次,才有勇气朝那栋华丽的别墅走去。
在别墅前面的大铁门前停下,她忽感身子冷地抱紧双肩。
里面漆黑一片,告知她那个人还没回来。
曾经无数个日夜她想来找他,却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他。
因为太在意了,就变的胆怯,害怕看到他冰冷,冷漠的眼神,害怕听他不带丝毫感情地说话。
可是,随着腹部一天天大起来,她不得不鼓起勇气前来找他,暗暗期待着他不会无情到连孩子也不要,甚至暗暗幻想着他会娶她,尽管是为了孩子才愿意娶她,只要能跟他长相厮守,她也满足了。
自从检查出怀有身孕,她的心情欢喜到天花乱坠,尽管他对自己仅是利用欺骗,可是一想到怀有他的孩子,怀有最爱的他的孩子,她的唇角总会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一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到他,她的心情激动却也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他们的孩子,是高兴的接受还是冷漠地拒绝?
无法预测地叹了声气,她抬手抚向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是为人母的柔和,声音更是轻柔的爱溺:宝宝,你要保佑爸爸能够接受我们娘俩啊。
倚靠着大门,她抬头仰望着天空,手则一下下不厌其烦地轻抚着腹部。
车子行驶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夏岚的心一下子绷紧,站直了身子。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从车上下来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夜色黑沉,还是她的心情太过紧张,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身影高大地朝她走来。
她觉得紧张地心都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你怎么会来这儿?”他口气冰冷如冰块。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色,是不耐烦的冷漠,跟她之前所预料的一样,他很不想见到她啊。
虽然明知道会这样,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剧痛了下。
“我,我......”他的冷漠,让她紧张忐忑地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以为稍有自尊心的人都不会在我说了那通话之后还会再来找我。”他婉转地讽刺着。
意思很明白,他之前都跟她说了对她只有利用,完全是报复水汐才跟她在一起甚至上床,而她竟然还会那么不自爱地来找他,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他冷漠无情的话刺的她的心阵阵刺痛,如果不是掐入手心的痛让她强忍着,她想她一定会无法忍受地掉头离开。
“凌玉丞,我爱你。”因为爱你,才会放下自尊来找你。
“可是我不爱你。”对于她颤抖着声音表白,他完全无动于衷:“你知道我爱的是谁,对我你还是死心吧。”
“白水汐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了?”听他说的那么干脆狠绝,她再也无法冷静,对着他不甘地责问。
“我没必要告诉你原因,你让开,别挡我的路。”他不耐地蹙紧双眉将她推开。
眼看着他冷漠地打开铁门后,就要去开车,她痛愤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吧,白水汐可是凌沐泽的情妇,你爱的那个人可是不要脸的给你的表弟当情妇呢。”
他转身,眸光狠冷厉地盯视着她,朝她浑身冰寒地走来。
夏岚被他如此可怕的凝视吓住,身子不断地往后退。
忽然,她被他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拽住,毫不手软地提到跟前。
“夏岚,你少自作聪明地以为告诉我这件事,我就会厌恶她而爱上你。”他对着她一字一句决绝道。
尽管她投入了凌沐泽的怀抱,尽管她一次次狠心残酷地对待,可是对她的爱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是不可能拔出来的。
以前,爸爸说他是个死心眼,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他还不承认,然而,白水汐让他清楚地看清自己固执的本质。
不是不恨她,不气她的,可是对她深刻的爱,让他终是无法忍受别人对她的羞辱。
夏岚惨淡地笑了笑:“水汐真是有手段啊,竟然让你能死心塌地地爱她,难道你就不觉得她脱光了衣服,躺在你表弟的身下辗转承欢,你表弟看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尝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