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要......”各种痛楚从出面八方袭来,无论是心灵的,还是身体的,她觉得剧痛的身子快要四分五裂。
“别以为装死就可以躲过审判,起来,起来。”他越用力地踢着她的身子。
“老哥,你这么温柔对她跟她挠痒有什么区别,她自然是不会醒的,看我的。”旁边的一个年轻狱警说完后,抬脚瞳眼猛缩地朝水汐的肚子踩去。
“噗~”一口血从嘴巴里喷出来,水汐布满血丝的眼睛陡然睁大。
视眼迷朦中,她看到一张黑沉如暗夜的脸庞,那脸色狰狞地似要拧断人的脖子。
小老公?凌沐泽?恶魔?
眼睛缓缓合上,陷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她就像一叶小舟,漂浮在汹涌澎湃的火海中,火星溅到她的身上,灼烧的痛蔓延向四肢百骸要彻底的摧毁她。
好难受?好痛?好热?要是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好,坚持真累,她不要再坚持,就葬生在这片熊熊的火海中吧。
忽尔,有火热强势的‘蛇’闯了进来,狠地啃噬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强烈的剧痛让她濒临消散的意识再次凝聚起来。
“给我醒过来,我对你的利用还没完,你要是不给我立刻马上醒过来,我就让凌玉丞蹲监狱去,一辈子老死在监狱里。”
监狱?不要,监狱好可怕,不要让凌玉丞进监狱,监狱比地狱还可怕,不能让凌玉丞去那么可怕的地方,不能!
“白水汐,你休想放弃,你要是敢死,我绝对要你死无葬生之地,把你的尸体扔到山野里喂狼.......”耳旁不断盘绕着冷洌的威胁。
她不要死无葬生之地,不要!
不要!
她奋力挣脱开一切痛苦的束缚,如一只拼命要破茧而出的蝶。
眼睛缓缓睁开,一道人影隐约可见。
“妈妈咪呀,你醒了,你终于醒来,真是吓死人了,你要是死过去,我可就惨了,要将你扔到山沟沟去可是很重的体力活啊......”
她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这个喋喋不休的人是谁?真是吵的要命,欠扁的很。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的视线也渐渐清晰。
在她正上方是一张放大的美丽不可方物的脸,是的,形容一个男人用美丽不可方物实在是很不合适而且还很女气,可是对于眼前这个极具受的潜质的美男来说就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那小受眨巴着桃花眼,看的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他可不可以不要靠那么近看她,还眼睛眨的那么快,没有痛死过去,却被他的眼睛电死过去,就太坑爹了。
想要叫她离远点,却是喉咙干燥火辣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哎哟,你千万别说话,你的she头都被啃出血来了,医生刚给你上了药,你就安安份份地躺在那儿就好。”陈庭御浅薄的嘴唇一张一合道。
嘴巴给啃出血来?原来梦魇中出现的并不是蛇而是人的she头,水汐眼睛睁的极大地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没心没肺的人。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好男se的男人给轻薄了,她彻底的风中凌乱了,差点要晕厥过去。
陈庭御见水汐的眼神那么吃惊,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连忙解释道:“可不是我把你的she头啃的血肉模糊的,这么狠的事我可做不出来,特别是对一个女人,刚才心电图起伏不定,最后处于平直状态,凌沐泽忽然幻化成野兽狠地要你醒过来,你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冷煞,仿佛有人杀了他全家一样,我可是被吓的小心肝直打颤啊。”
水汐再次惊愕地睁大眼睛,如果不是梦靥中的感觉那么清晰,她绝不相信陈庭御说的。
她只是他的情妇之一,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己死不死的他会那么在意?
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刚才游绕在耳畔的威胁那么狠那么惊心动魄,将她从死神的漩涡中拉出来,那声音她现在回响起来是带着强烈的惊恐。
凌沐泽是那么害怕她会死!
这个想法让水汐脑袋瓜瞬间真空,她怎么也无法去接受凌沐泽如此在乎她生死的事实。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自己跟他之间的悬殊,而且也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是喜欢上自己或者爱上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生死呢?
她深思着,尽管浑身痛的似被车轮碾过一眼,她还是思索着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