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有些气愤地指责道:“你说你这个家长怎么当的!狗狗都得这种病毒那么久了,竟然到现在才带它来检查,知不知道再迟一个晚上送过来,它就要一命呜呼了,既然收养了她,怎么就不对它多上点心,这么不负责任,狗狗跟着你真是可怜......”
虽然女服务员骂的有些凶,不过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水汐任她指责着,毕竟是她疏忽了,要是她早点现糖糖的柔顺是得了这种病,糖糖也不会受那么多罪,还差点死掉了。
不过从女服务员的话里她不难听出糖糖得这种病有一段时间了,极有可能她收养糖糖之前糖糖就已经得了这种病,它明明那么可爱却孤独地待在花坛里哀叫,说不定就是前主人遗弃它的。
这么一想后,她对糖糖越的怜爱自责,不过自己跟前主人有什么区别,虽然原因不一样,却都差点害死了糖糖。
“它这病挺严重,我得给它打下针,再配些药给你,按我说的用量给它服用,我也不确保它这病就能治好,看它的造化吧。”见水汐一脸自责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责备下去,叹了声气道。
“那它能好的几率有几层?”水汐紧提着心问道。
“6层吧。”她说完后,就去拿药。
水汐低垂下眼眸,心疼地望着奄奄一息的糖糖:“糖糖,你一定要挺住,知道吗?”
出来的时候,她一手抱着糖糖,一手拎着糖糖。
看到门旁倚靠着墙壁的那道冷俊身影,她的鼻子有酸酸,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却在外面吹着冷风等她,让她感动地几乎要掉下泪来。
“凌沐泽,我们回去吧。”她轻柔道,声音带着丝哽咽。
见她神情落寞,他表情别扭地指了指她怀中的小家伙:“它没事吧?”
“现在还不清楚,看它晚上挺不挺的过来吧。”她低落道,虽然有六层的几率,却还是极危险的。
他没说什么,将伞戴在她头顶上。
水汐站在他身旁,往前走着,虽然离车子没有几步之遥,她竟生出了要与他风雨同舟的想法。
她被这一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彼此的身份差距天壤之别,他还花心滥情,个性倨傲,脾气阴晴不定......脑海像放电影般滑过他种种缺点,她身子恶寒地颤抖下,抱紧了怀中的小家伙。
回到公寓,刚一走进温暖的房间,她就头晕目眩地差点晕倒,却是心里惦记着怀中的糖糖一直强撑着。
脑袋瓜好痛好胀,整个人晕呼呼的,鼻子闷塞,很难呼吸。
她头重脚轻地将糖糖放在地上,再跑到浴室里拿块湿毛巾给它淋湿的毛擦干净。
然后端来一小碗水,再倒出药丸,却由于一手拿药一手拿水喂很麻烦,她仰头望向站在一旁,脸色极差的凌沐泽:“你帮我端着水杯,等我把药塞到它嘴巴里了,你就把水往它嘴巴里灌。”
话一说完,就将水杯往他的手里塞去。
凌沐泽微愣地看着手里的杯子,刚想火,就见她扒开它的嘴巴,将药片塞入它嘴巴里。
她指示道:“快把水灌进去,要不然药丸就吞不下了。”
看着糖糖长大嘴巴的样子,凌沐泽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打颤,踟躇不动。
水汐见他这么畏惧小狗,郁闷地摇了摇头,夺过他手中的水杯就往糖糖嘴巴里灌去。
喂糖糖喝完后,她任糖糖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她到浴室里倒了水,再拿了畚斗,扫帚,抹布走到阳台。
期间,她看也不看凌沐泽一眼,仿佛他是空气一样,被忽略的感觉让凌沐泽愤怒地真想将她连同那小东西一同扔出阳台。
于是,他实在受不了她的无视,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拿起换洗的内衣和睡袍朝厕所间走去。
对于一屋的狗的气味,他深感厌恶地皱了皱俊挺的鼻子,打定主义明天让这女人换个地方住,她没感觉,他还恶心呢。
将那些污秽物清理干净后,她将那些给糖糖当垫子的却已经脏了的衣物扔进垃圾桶里,再是拿了新的衣服找了个阳台处雨水淋不到的地方铺上去。
怕糖糖挨冻,她特意多垫了几层。
忙碌完这一切后,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糖糖,将它放在衣服上,然后,摸了摸它的脑袋:“糖糖,你一定要坚强地挺过去啊,要不然,麻麻会很伤心的......”
见糖糖无精打彩地睁着眼睛,也不呜叫,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要是今晚糖糖撑不过去,她该怎么办?
她就不该养糖糖,她简直就是狗狗的克星,小时候她遇见刚出生的小狗狗,小狗狗就被别的凶猛的动物咬死了,现在遇见糖糖,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让糖糖处在危险地状态。
糖糖,拜托你一定要撑下去,不要让麻麻伤心难过......站起身子,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脚下一个不稳,她往前倒去,却幸好前面有个门框,她及时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