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双手,对上他急切的目光:“是水汐,水汐陪我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越过她,急步朝槐树的方向而去。
夏岚只觉得心被一把利刃狠狠一刺,痛的心脏一缩,目光揪痛地朝他望去,只见他神色慌张地在槐树后张望。
神情由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失落。
手指用力地掐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上的痛远盖过了肉体的痛。
看他一无所获地朝她走来,她收敛情绪,脸上带着温婉的笑。
他定在她面前,俊朗的近乎剥夺她的呼吸。
这一刻,她的脑海仅流转着一个念头:今生,非他不爱,非他不嫁!
“你跟水汐是一个杂志社的?”语气很冷淡,冷淡的让她觉得夏夜也彻骨的冷。
她在他面前出现了那么多次,还找借口采访了他那么多次,甚至以前还表白过一次,他却连自己哪个杂志社的都不知道。
而她却午夜梦回,总会想起他拥住她,温雅一笑的脸庞,就像魔症,只消一眼,就无法忘却。
她柔柔一笑,以前他怎样忽视都过去了,今后她要拼尽一切让他只受自己吸引,爱的死心塌地。
“是的。”她淡淡应道,月光清照下,她端庄又矜雅。
她听到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又听他语气不屑道:“我隐约记得你以前有跟我表白过,我拒绝了你,怎么又来了?”
被他轻蔑的语气刺到,她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下子沉凝下来。
他目光沉凝地冷视着她:“跟水汐有关吧?”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锐利,似要望进她的眼底,看穿她,容不得不以实相告。
无奈的,心酸的,她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更凌厉一分,语气更深沉了:“是她鼓励你不要放弃,怂恿你继续纠缠我?”
被他纠缠两个字狠狠一刺,她身子绵软的差点站立不住。
想到他知道是水汐要她告白的,他一定会更恨水汐,她最终咬了咬唇,下狠心道:“是的,是水汐要我不要放弃对你的爱,并将你的住所告诉我,要我等在这儿。”
她看到凌玉丞的眼眸冒着愤怒的火光,知道他定是恨极了水汐,她心里闪过一丝欣喜,知道也许这份感情有望。
果然—“你叫什么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努力地压制情绪。
“夏,夏览。”无法抑制的,声音打颤。
“夏岚,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明晚上我会去你公司门口接你下班。”明明是令人雀喜的话,他的口气冷淡的就像在陈述一件无他无关的事。
而夏岚此刻完全被这突来的消息震的满心雀跃,眼前都是绚丽的花海,哪会注意他语气。
她脸颊绯红地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的人影已经朝别墅走去,徒留下挺拔清寂的背影。
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喜悦消散无踪,只有阵阵的刺痛在心底盘绕。
仰头望向夜空,她握紧双手:他只是没跟她接触过,不了解她的好,才会这么冷酷,她相信,接下来相处的时间多了,他一定会现她比水汐好上很多,一定会爱上自己。
水汐将夏岚推出去后,怕被凌玉丞现,悄然离开了那儿。
一个人漫步在车辆来往不息的街道上,却觉得孤寂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样。
可不是嘛,天大地大,她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慰藉的人。
拍了拍脸颊,努力挤出微笑,命令自己不许再多愁善感了。
人生苦短,开心过一天,不开心也过不天,何必想那么多,自寻烦恼,跟自己过不去呢,而且烦恼了也没有用。
这么一想后,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今天她早早来杂志社上班。
将办公室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后,就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
没过一会儿,有同事进来了,对于她这么早就来上班,而且办公室清理的那么干净也见怪不怪,毕竟以前水汐没少做这样的事儿。
“早上好!”水汐见进来的同事,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好啊。”本来一大早爬起来,还昏昏欲睡的同事受到她亲切笑容的感染,也对她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接着,同事们66续续走进办公室。
而每进来一批同事,水汐的目光都要朝过去望上一眼。
她在等夏岚的出现,昨晚上,她近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过,总是想着夏岚有没有告白成功。
她是多么渴望凌玉丞能得到真爱,得到幸福。